“不知道大人要在下如何證明。”柳牧聽出了這個自稱老馬話的弦外之音。
“你是如何殺掉這九人的?”
“我在山上尋得蠻子的鞋印,蠻子的鞋與我們不同,底部紋路無序且深,我沿著腳尖的方向尋到了他們的駐紮所在。”柳牧不卑不亢地敘述。
“然後便是打探巡邏的換班規律,趁著月黑風高,有心算無心的點殺了兩名斥候,隨後潛入進去,一刀一個。”
“哼,笑話,蠻子的箭術,豈是你一個教書夫子能比的,還點殺,你能拉動弓嗎?”沒等那老馬開口,身後一名什長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輪到你開口了嗎?”老馬轉過頭看了那什長一眼,笑容頓止。
“下官僭越。”那什長連忙抱拳。
“既然你不信這小童生,那你就來跟他較量一下,驗證一下他是不是說謊,如果他弓箭之術勝了你,你的什長給他來做。”
“是!”那什長直想給自己兩耳光,這不無妄之災嗎,但他心裡也並不覺得自己會輸,隻是在這裡惡了上級,日後怕是得吃掛落了。
“怎麼樣,敢不敢?”那老馬居高臨下地看著柳牧。
“有何不敢?”
“好!憑此膽識,我已信了你一分,你剛才也聽到了,如果你在箭術上勝過了他,不僅將你擢升為什長,日後,我許你進我白羽營。”
“白羽營!”身後的士兵都驚呼。
白羽營,是邊關的白玉擎天柱,架海紫金梁,裡麵的每一名士兵都是赤龍軍的底氣。
隨便挑一個人出來,放到其他軍裡都是心尖尖上的寶貝,無他,一個個都是能穿六十步以上的神射。
而在這裡,神射足足有一個營,正是有著白羽都威名,那群蠻子才不敢鐵騎衝關。
“不過,你若是敗了,不僅沒有賞銀,你還得下獄,可明白?”老馬語鋒一轉。
“明白。”
“那就開始吧,正好給我解解乏。”老馬向後一揮手,身後的一名士兵提著兩張弓過來,自己則是坐在一張老槐樹椅子上。
“咱也不考那些花活,文人那些什麼鳥什子五射,純屬扯淡,射箭,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射穿敵人的腦袋。”
左右兩名士兵從校場搬來了兩具草人。
“我隻看你們能不能射中這草人。”
分彆在三十步,四十步,五十步擺放了草人。
“同樣距離射中腦袋為優。”
那什長掂了掂弓“我先來。”
隨即張弓引箭,也不特意瞄準,一箭出直中三十步草人眉心。
沒有花時間休整,第二箭定睛細對了一下,便脫手而出,一箭直穿咽喉。
那什長心裡暗鬆一口氣,他瞄準的本是頭,沒想到陰差陽錯地射中咽喉。
接下來隻剩最遠的五十步了,雖然他覺得這書生不可能能射中五十步,但能在白羽營的將領麵前留下個深刻的印象倒也不錯,日後說不得他也能入白羽。
第三箭,屏氣凝神,弓弦繃得緊緊地瞄了約莫了五六息,鬆手,箭出。
“報!白什長三十步草人正中眉心,四十步草人正中咽喉,五十步草人箭鏃透胸!”遠處的士卒大聲彙報著。
那什長臉上止不住的得意,不屑地瞟了一眼柳牧,這對他來說已經是超水平的發揮,想來就是白羽營的精兵親至,也不勝不了他太多。
“到你了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