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羽營整裝待發之際,巨北侯從外麵快步走了進來。
“侯爺”在場眾人齊齊停下腳步躬腰。
“馬斌啊,何等大事讓你直接響起了軍鼓?怎的不通報我一聲。”巨北侯一襲白袍,跨步走了進來。
“侯爺見諒,非馬斌隱瞞不報,榆樹村被屠一事已有定論,元凶乃大元縣張誌,我手下的兵被人絕了戶,我這個當將軍的必須得給我弟兄們出口氣。”馬斌抱拳,語氣異常地堅定。
巨北侯心裡輕歎一聲,這時出動白羽營非一個良時,於大局而言是一步壞棋。
而馬斌也是知道這一點,才選擇直接擂鼓集軍。
但此刻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他此刻攔下馬斌,他雖不會反對但必失軍心。
軍心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邊軍最不可缺少之物。
重要性尤甚於輜重糧草。
有軍心的隊伍往往可以以弱勝強,於絕境中創造奇跡。
“侯爺放心,我白羽營出動,不消半日便可將那張誌的頭顱掛到我北寒鎮城門,以示警誡!”
馬斌這一出打亂了巨北侯的布置。
“滅一個小小的縣令何至於出動我赤龍軍的白羽精兵,殺雞焉用牛刀乎?此乃我的令牌,可調動三百赤龍軍,足以將那張府上下雞犬不留。”
巨北侯沉吟了片刻,從懷裡掏出他的身份令牌。
赤龍軍乃巨北侯直屬,非他本人令牌哪怕是他手下的四大將也無權調動一兵一卒。
“這可不止是你白羽營的私事,那張誌喪心病狂居然屠村,凶狠更在蠻夷之上,我作為大雍巨北侯,於情我要替將士報仇,於理我要讓百姓安心,這張家,就滅了吧。”巨北侯一甩袖袍。
“多謝侯爺。”柳牧抱拳。
“這仇便交給柳牧親自去報,馬斌,我有要事等你去做。”巨北侯將令牌遞到柳牧手中,轉身對馬斌說道。
“是!”馬斌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應下。
巨北侯在馬斌耳邊私語幾聲。
“當真?”馬斌一聲驚呼。
“我還能騙你不成,我早已安排司徒武前去,再加上大雍神箭帶領的白羽營,方才有八成把握。”
“但如此,那侯爺你...”
“你小子,還操心上我來了。”巨北侯一敲馬斌腦袋,打得他一縮。
“行事去吧。”
“是!”馬斌抬手領命,隨後對著柳牧說道“有三百赤龍軍助你,那張家生多少隻胳膊也隻有死路一條,切記,斬草除根,不可心慈手軟。”
“這是自然,心慈手軟怎麼對得起我數百榆樹村在天之靈。”柳牧雙拳青筋暴起。
“但也切記不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作為一名弓手,在戰場上需要保持絕對的冷靜,你的箭才不會傷人傷己。”
“小子受教。”柳牧誠心一拜,馬斌自他入了赤龍軍,宛如兒徒一般待他,柳牧心中自是對他無比感激。
“好了,事不宜遲,柳牧,速去速回。”巨北侯帶著馬斌離開了校場。
柳牧手持令牌來到了軍備營,調動三百兵馬後直奔大元縣而去。
大元縣,張府密室。
“事情可都辦妥了?”張誌端坐在椅子上,桌子上煙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