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巨北侯一字一字地吐出。
“若有人請你赴宴,去便是,到場隻說些個漂亮話,聽馬斌和夏桀說過,你說漂亮話很是受用,隻談風花雪月,不談軍國大事,太後如若招你為駙馬,也如你剛剛所說,拒絕便是。”
柳牧默默咀嚼這四個字,太後一脈是堅決反對二皇子登基,選擇支持才情更甚的三皇子,而那些皇親國戚則是支持立長,不少文臣也是堅決恪守祖訓,兩方勢同水火。
而代表著邊軍這一方的巨北侯則是中立,若非掌管禁軍的乃是太後親侄兒,在京無人敢光明正大的下手,憑她孤兒寡母早就被吃乾抹淨了。
“屬下記住了。”柳牧想清楚原委後朝著巨北侯一抱拳。
“上命難違,既然太後有旨意便不要耽擱了,速速出發吧。”
巨北侯一甩袖袍“在京都,可不要隨意動手,當然,有誰要敢做得過分了,放手去做,我還沒死呢。”
“多謝侯爺,那我這就回去收拾行李出發。”柳牧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巨北侯從袖口掏出一遝銀票“帶上,算是老夫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剩下的功績等你回來我再來與你一一點明。”
柳牧接過銀票,粗略一看幾張都是百兩大鈔,向巨北侯一抱拳轉身離開。
家裡玉舒早早就為柳牧收拾好了行李“此去京城路途遙遠,夫君一定當心啊。”
“這銀票你留著,我會讓白峰為你置辦些過冬的炭火和魚肉,今日過年,我不能陪你過了。”柳牧一把攥著玉舒的手。
“這可是太後的旨意,放心去吧,來年你得補我一個。”
“這是自然,噢對了,郡主托我給你一個暖手爐。”柳牧一拍腦袋,從懷裡掏出趙月贈他的爐子。
“哇,這玩意好生的精妙,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物件。”玉舒接了過去,兩眼放光。
哪個女孩不愛俏?玉舒在手上不斷把玩。
“你可以放置一塊燃著的炭火在裡麵,這樣再冷也不會凍著手了。”柳牧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的火爐裡取出一塊大小合適的碳,將其置入爐中。
“哇,好暖和。”玉舒更加愛不釋手了
“你喜歡便好,等我從京都歸來,給你帶很多很多的首飾。”
“不用啦,京都花費甚大,夫君此次出遠門,路上可千萬彆虧待了自己。”
“行了,我知道了。”柳牧一刮玉舒的鼻子“時候不早了,我得出發了,有事記得找白峰。”
玉舒將其送至門口,看著柳牧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才戀戀不舍地轉身回屋。
與此同時,一隻飛鴿從北寒鎮某個角落飛出,一路輾轉落在了皇宮的某處。
屋裡坐著一位少年,身著明黃常服,肩袖之間都用金絲繡著五爪金龍,若是其他人看見必然失聲驚呼,此乃帝皇規格。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二皇子趙安,趙安從鴿腿上取下一張紙條,展開隻有八個字“柳牧已出,巨北仍定。”
隨即將紙條伸到一旁燈火中燒個乾淨。
“柳牧,我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那個老東西親自下旨招見,莫非還是對邊軍有所圖?”
趙安從桌上拿起一顆葡萄放入嘴裡。
“柳牧,你可彆死在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