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巨北侯想要個什麼交代,小王定當全力滿足。”
平樂王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此刻卻有些卑躬屈膝。
“我赤龍軍都伯在你樓中差點被人射殺,此事你可知道?”
“略...略知一二。”平樂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可這不是二皇子殿下的宴...”
“對,可他說人不是他安排的,老夫與他交情不深,他畢竟貴為皇子,日後有可能成為儲君的存在,老夫不能強求他,所以,就來找你了。”
巨北侯這時才翻身下馬。
“事是在你樓裡發生的,什麼時候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什麼時候撤兵。”
平樂王點了點頭“小王一定儘快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便轉身上了馬車,直奔二皇子府上。
見自己被無視,文亭侯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心裡有個聲音不斷地告訴他,拿這個老東西的血洗乾淨自己的恥辱。
可殘存的理智將這個聲音死死地壓製著,先不說他的親兵能不能在赤血營下走過一合。
就連他自己也不是巨北侯的對手,更何況旁邊還站著夏桀,他手已經按緊刀柄。
若他對巨北侯有任何異動,怕是下一刻自己的人頭也要落地。
彆人不好說,他夏桀一定乾得出來。
“巨北侯,給老夫一個麵子,讓這夏桀認個錯,彼此麵上也好過一點。”
文亭侯的理智還是占了上風,走到巨北侯身邊低聲道。
“老夫府上還有一顆吊命老參,你那兵不是還昏迷著嗎?隻要夏桀認錯,此參稍後一定奉上。”
巨北侯衝著夏桀使了個眼色。
東西到手!
京都裡誰有些個什麼寶貝,巨北侯早就打探得一清二楚。
文亭侯府上有一株千年老參,對柳牧傷勢極為有用。
可若上門去求,不僅要被奚落,還未必能拿到。
於是巨北侯就開始了她的謀劃。
文亭侯極為看重臉麵,平日裡也極少出門。
便將主意打到了他兒子身上。
選擇這個時候前來也是知道文亭侯的兒子此刻正在樓內。
以文亭侯之子的性子,必然會起衝突。
這時夏桀一刀,齊活。
你兒子死了你還沒點反應,那文亭侯在京都就再也不可能抬得起頭。
這下就輪到你來找我了。
巨北侯也不可能真的當街殺了文亭侯。
若真當街衝殺大雍侯爺,無論太後說什麼,禁軍也必須得出手將巨北侯一行人徹底留在京都。
否則權貴心難安,今兒個你能殺了文亭侯,明兒個就能殺我。
就連殺其子,也是在他與赤血營有了衝突,雖然牽強,至少勉強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夏桀點點頭,抱拳高聲道“侯爺,是下官一時魯莽,請侯爺恕罪。”
話落,翻轉手中斬馬刀朝著胸膛揮去。
頓時鮮血噴湧。
文亭侯此刻臉上才好轉起來“將我兒好生安葬。”
傳出去也不會說他怕了巨北侯,反而讓他手下四大悍將的夏桀自傷謝罪。
他的臉麵也就保住了,至於這個無辜的兒子,誰在乎,轉身便離去。
夏桀胸口看著猙獰唬人,實際上根本沒有傷到筋脈。
敷點金創藥明日便能好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