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聽完微微一笑。
丁大有說的黃毛應該就是黃曲黴了。
那是曲黴的分生孢子,製酒曲若是成功,麥團上到時候會茂盛地生長出黃曲菌絲。
而黑毛,則是所謂的雜菌,不可使用。
一邊的宋鐵道:“沒想到這酒曲也有這麼大學問。”
“學問大著呢。不光要掌握天地溫差,還要掌握準確的時辰,這樣才能製造出合格的酒曲。”
丁大有在一旁賣弄學問,宋鐵倒是聽得認真,有不懂的還會主動問他。
齊風估摸著差不多了,上去將小麥收了起來。但馬上又發現自己沒有東西將這玩意給研磨碎。
“二位,幫個忙唄。”
齊風走到丁大有,宋鐵麵前。
丁大有道,“小旗,什麼事,隻管吩咐,吾都能辦。”
剛剛他跟宋鐵講了一堆自己聽來的東西,把宋鐵忽悠得那叫一個迷糊,故而精神抖擻,自信十足,齊風還沒說完,就主動攬下了。
“挺好。”齊風也不客氣道,“幫我找個東西把麥子磨成粉。”
“這軍營哪有磨粉的地方……”
丁大有瞬間像是冬日早晨的花被打了霜——焉了。苦惱自己剛才衝昏了頭腦,就不該答應太快,這下把自己坑慘了。
一邊的宋鐵倒是有了主意,說道,“邱醫官那裡應該有藥臼,咱們去借借。”
“藥臼!”丁大有一拍手掌,“那東西,醫官都是常備的。”
說完就拿著麥子往邱安心那邊跑。
實際宋鐵說出這話的時候齊風剛才也驚訝了下,他先前完全是沒想到軍營醫官的藥臼也能搗。
等了片刻,二人回來了。
二人垂頭喪氣的,臉上還有些怒氣。
齊風問:“搗好了?”
丁大有搖搖頭道:“那邱醫官就是個鐵公雞,一毛不拔。”
“出了何事?”
齊風微微皺眉,看丁大有這樣子,估計就是沒借到藥臼還被對方打將了出來。
“吾就是跟他說,借借他那藥臼好將這些麥子搗碎,拿去製作酒曲,結果那邱醫官直接讓童子將我們二人打了出來。”
丁大有有些委屈,自己後背挨了那膀大腰圓的童子一腳,差點沒把他五臟六腑給踹出來。
“人家是醫官,你說借人家藥臼拿來製酒曲,就是我,我也會讓人將你們打出來。”
齊風哭笑不得,搖了搖頭,伸手道:“東西給我吧,我自己去。”
“那邱醫官身邊的童子太勇猛了,小旗……小心點。”
丁大有心有餘悸的遞過麥子,齊風輕鬆道:“放心,說明原因後,他應該不會把我打出來。”
“哎呀,小旗,你可千萬彆說原因,不然打得更狠了。”丁大有在一邊焦急無比,那一腳簡直成了他的心理陰影。
“我說的原因,自然跟你說的不同。”齊風一笑,然後看向宋鐵,“我還沒去過醫官那,宋鐵,你跟我一起去,順帶帶下路。”
宋鐵點了點頭,“這自是沒問題。”然後齊風看向旁邊的丁大有,“彆擔心,吾肯定不會被打出來。”
畢竟隻要自己說出真實原因,那邱醫官估計巴結自己都來不及,打出來,怎麼可能,對此,齊風可謂是自信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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