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牆倒眾人推的時候,邱安心還能這樣對自己,算是不錯了。
不過自己受的隻是皮肉傷,不是刀傷,用酒精也沒什麼大用。
邱安心還是把酒精放在了一邊,然後道,“吾老了,也幫不了小友你,不過吾還是會去幫你向千總求求情。”
說完這名六十歲的醫官提起了藥箱,轉身走了幾步,躊躇停下,回頭仔細看了齊風一眼,像是要將對方麵貌刻在自己心中,這才離開了帳篷。
邱安心走後,帳篷內的齊風沒顯得很焦急。
他在等一個人,那個人或許會來見自己。
果然,三個時辰後,有道黑影進入了帳篷。
“是劉千總?”
齊風看見了那道黑影,對著那道黑影起身抱拳。
帳中無光。
雙方相互隻能看見個模糊的黑影站在相對麵。
過了會兒,那黑影開口了,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
“今日事發突然,場麵難以控製,隻能委屈齊小旗了。”
確認了是劉福的聲音,齊風道:“千總半夜來此,必不是來跟在下致歉的吧。”
“那自然不是。”劉福突然嚴肅問:“齊風,汝會怪吾今日派人將你羈押起來嗎?”
齊風聽完隻是笑了笑就抱拳道,“齊風感激都來不及,談何怪之。”
“哦。為何不怪?”劉福眼中帶著一絲欣喜。
齊風道:“若不是千總提前派人來將吾羈押,估計現在我已經身消魂散了。”
“不錯,汝小小年紀有此覺悟,已是很難得。”
劉福讚許的點了點頭。
剛剛他問的這個問題,目的就是為了看齊風的態度。若是齊風無法理解自己今日做法,那便不用在談下去了,若是對方明白,那才有繼續談的價值。
很明顯,齊風屬於後者。
“齊風啊,現在這般情況,你若是想活命,隻能靠我。”
劉福坐在了那邊,沒有趾高氣昂的態度,反而是十分平靜的說出了這番話。
“小子明白。”
齊風點了點頭。
現在這種處境,林千總已經跟自己徹底撕破臉了,沒必要指望對方。
而那陳千總,態度模棱兩可,性格是明哲保身,隻要不危及到自己,可以任由彆人想怎麼來就怎麼來的,也不可依靠。
而劉福則不同,他雖然帶兵打仗或許不行,但在人心這一方麵或頗有心得。
齊風看著黑暗中的劉福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尊雕塑。
他說道,“可是,即便千總提出條件,以小子現在的身份,怕是都沒辦法滿足。”
劉福緩緩說,“吾很欣賞你。”
齊風抱拳,“千總抬愛了。”
這一次二人所處位置發生了變化,這句話意思便成了謙虛語句。
“齊風,吾不要求汝來吾底下謀事。我明白你不屬於這樣的小池塘。隻希望,爾能記住今日吾對你的恩德,若是有朝一日,汝能鯉魚躍龍門,不要忘記某今日所為就行了。”
劉福低聲說著,像是傾注了自己最為看重的籌碼。
確實,相比較獲取物質上的滿足,劉福卻選擇將未來的不確定性放在齊風身上賭一把。
而這對他來說,這是沒有成本的,何樂而不為。
齊風聽到這話趕忙抱拳,“小子當萬死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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