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上老痰幾口,但曾小藝絲毫不在意,反而揚起臉,恬不知恥道,“這是應該的。”
“但本將有個疑問?”
屈自安自然見過很多不識趣的人,但今天這般不識趣的還是少見,所以他當即就道:“按你的意思,那就是這個莊子裡所有人都在針對你了,所有人都在說謊?”
“人心險惡,大人應該知道。這些莊民犯下大罪,想要活下去,自然要把臟水往屬下身上潑。隻有他們使勁把臟水潑乾淨了,他們才會很安全。”
曾小藝不顧周遭眼光,緩緩脫口而出。
“胡說八道!”
這話立馬迎來了漫天謾罵。
不得不說曾小藝的心理承受能力確實很強,麵對這麼多人的口水戰竟然還能遊刃有餘把鍋丟給對方。
齊風在一邊看著,麵對這樣的場景,他明白,不死一兩個人應該是不會罷休的。
曾小藝和莊民必定有一方會最先扛不住。
屈自安笑了笑,這樣的局麵,確實很難處理,不過自己作為久經沙場的大將軍,要是這點小場麵都處理不了,這位置也不必做了。
“好了,好了,你們都各執一詞,確實讓人難以決斷啊。”
然後他看向劉文:“羈押朝堂官員,這可是真的!”
劉文磕頭:“羈押這狗官是小民主導,無論是什麼罪責,小民都願意擔負,但請將軍為大家做主,這人嘴裡一句話都不可信。”
屈自安站起身來,“人生在世,不為財就是為了名。但是這兩種關係,無論怎樣最後都要歸咎到命上來,畢竟,命若是沒了,財名都沒了。”
說完隻見兩柄刀直接飛了出來插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搖晃的刀,曾小藝額頭冒汗,喉嚨狂吞口水。
屈自安狠辣一笑,“所以,二位,聽過一句話否?唯有死才能自證清白。”
這話言外之意就簡單了,誰敢自我了斷屈自安就信誰。
劉文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刀拔了出來。
曾小藝看著劉文的樣子,大呼道:“你是瘋了嗎?讓你自殺你就自殺!”
“我死了,你也一起死,何樂而不為呢?”
劉文慘淡一笑,將刀架在了脖子上。
“看樣子,確實是你的錯了。”
屈自安看向曾小藝,曾小藝一皺眉,上前也拿起刀對著自己脖子。
這樣的做法很危險,曾小藝現在也隻是在跟劉文耗,看誰先忍不住。
劉文卻一點都不緊張,對他來說,死就死了,一身皮囊罷了。
但是曾小藝不一樣,曾小藝的最初目的就是想要活下去,所以現在的他比誰都害怕。
曾小藝吞了吞口水,屈自安看著問:“怎麼?你害怕了?”
“不害怕……”
雖然他回答得很快,但是話裡最後卻又拖著尾音,明顯是能感覺到帶有一絲顫抖。
屈自安又看向劉文,“你不害怕?”
“賤命一條,待我死後,還請將軍為民眾做主。”
劉文話剛說完,周圍的看眾眼睛裡多多少少閃著淚花,一些漢子勸說道:“劉哥兒,咱不告了,咱不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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