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憑證齊風知道哪裡能拿到,那人恰好也是夜不收的眼線,住在羅平村。
現在齊風去的便是此處。
羅平村距離右衛城百來裡。
路上倒也是平坦,騎馬兩三個時辰就能到達,隻是太陽毒辣,棗青馬跑會兒就得歇息,這樣一路磨磨蹭蹭,等到遠處起了幾道炊煙時,齊風這才看見坐落在田埂的村子。
日照夕陽,炊煙早已經升起,伴隨著歸家的農夫,齊風牽著馬慢悠悠進入村裡。
村裡很少有生麵孔前來,不出所料齊風成了村裡男女老少圍觀的對象,一些年輕漢子則是警惕著。
齊風避開那些熾熱的目光,朝著線人居住的地方走去。
突然,遠處傳來一名男人大喊大叫的聲音。
“死人了,死人了,快來人啊,村北頭的劉胡子死了!”
聞言,村子裡開始躁動起來,全然沒有先前那般悠然,全往那叫劉胡子的家裡跑去。
“劉胡子……”
齊風聽到這個名字眉頭皺了起來,不會真就這麼巧,他剛來線人死了吧……
於是齊風牽著馬,跟著大部分村民朝著那邊走去。
在不遠處,幾間茅草屋子外已經站著許些看戲的人兒。
齊風看了一圈,發現那些個人的神色個個帶著不忍直視和驚恐的感覺。
“死得真慘啊!”
一個湊熱鬨的村民眉頭緊皺著,整個臉兒繃成了一張千層餅。
另一個村民附和道:“劉胡子也沒得罪什麼人啊,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啊。”
“真是作孽……作孽啊!”
齊風將馬栓在一旁的木樁上,然後慢慢擠了進去。
在外麵的人兒被擠得不耐煩,低頭大罵了一句。
“哪來的野人兒不長眼家,你是急得投胎硬擠啊!”
齊風停下腳步。
微微偏頭看向那爆粗口的漢子,那漢子見齊風帶著刀刃,不像是好欺負的樣子,趕忙閉嘴怯怯離開。
擠出人群兒,齊風來到門邊,屋子裡站著幾個老人,應該是村裡德高望重能說得上話的。
幾個人雖然擋著,但也能隱隱約約看得清楚。
屋子裡麵牆角躺著一具屍體。屍體四仰八叉的,腦袋掛在懷裡,隻剩下脖子上那一層皮肉連接;整個胸膛被刨開,裡麵的臟器散落一地,大腸包小腸套在手中。
齊風早就見過比這還慘烈的景象,身體已經免疫。雖然免疫,但還是覺得殺掉劉胡子的人有些畸形的變態和嗜血的殘忍。
“這可如何是好?”屋裡的一個老者有些焦急。
另一個老人道:“先叫人報官吧。這樣的場景我也是生平以來第一次見著。死了就死了,還要將屍體如此折騰。”
“對,先報官,若是這歹人還在村中,咱們怕是都睡不好覺。”
站在邊緣的老者動了動拐杖,然後專身想要走出房間,卻一眼瞧見了站在門口的齊風,他猛地後退一步,大聲問道:“你是何人?”
周圍人又看向了齊風。
當即有知道的就說,“這人是剛進村的。”
齊風也笑笑,“老丈,小子路過此地,見到有人圍觀,一時好奇心,過來看看。”
“路過咱們村?”
杵拐杖的老者仔細看了齊風一圈,發現對方並沒有那種窮凶之徒的麵相,於是就沒在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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