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才被貶職,就又被博爾廷遣到此處固守赤草,有些悶氣,手上的勁道不知不覺用大了一些,戰馬直接嘶鳴一聲,這一聲才讓察罕回過神,趕忙安撫戰馬。
“都是下賤的狗。見風使舵的玩意兒。”
他一邊梳馬尾巴,一邊嘴裡罵著。
這話自然是罵蔡攸的。
蔡攸自知曉他被貶後,就換了一副態度,立馬去攀附博爾廷去了,現在當了博爾廷手底下的謀士,眼睛一天抬得老高,看誰都是一副狗眼看人低樣子。
生悶氣的同時,博爾廷又拿著鞭子對著遠處綁在樹樁上的一名男子猛抽了一頓。
被抽的是原固守赤草的小隊長。
察罕到這兒的時候,赤草原守備什麼防禦措施都沒弄,就隻在遠處設立了幾個崗哨,其人還在帳中喝酒看舞。
察罕當即氣不打一處來,直接進入帳篷把對方揪了出來,讓人捆在了樁子上抽打。
然後又趕忙命人建造拒馬,還有了望小塔,以及一些尖刺,預防明軍襲擊燒荒。
“將軍……屬下知道錯了,還請將軍饒恕性命。”
那小隊長嘴裡冒著血水,眼中似乎也很疲憊,一臉渴求的看著察罕。
“鬆弛軍備,還敢請求饒恕!”
察罕又是幾鞭子下去,剛好自己先前也有火,就算帶加力在鞭子裡一同泄出去了。
這幾鞭子打得對的皮開肉綻,讓來回乾活的韃兵都不忍入眼。
“將軍……殺了我吧。”
那韃靼小隊長張嘴祈求,熾熱的天氣乾烤在受傷的肌膚上,很痛,更是折磨,故而想要對方殺了自己,一了百了。
“一刀殺了你不是便宜你了。”
察罕走到他麵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辮子,“你這種人,就得好好體驗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這可是草原的習俗,好好體會。”
說完,察罕丟下鞭子就走,那小隊長還在後麵聲嘶力竭的祈求對方能殺死他。
因為他知道這種被太陽曬乾脫水死去是怎樣的痛苦。
曾經……他自己也曾親自將一名漢人奴隸綁在柱子上眼見其活活脫水曬乾而亡。
這算是天道有輪回?
他不知道,隻曉得死很可怕,被折磨死更可怕。
察罕進入帳篷。
帳篷裡麵是幾個“舞女”,像是小雞一樣害怕蜷縮在一邊。
她們可是親眼看見眼前人兒的殘酷,直接將人拖走鞭打,慘叫聲整個帳篷聽得一清二楚。
察罕喝了一口羊奶酒,吃了一塊肉,然後眼睛瞟到那幾個“舞女”麵前。
這幾個“舞女”都是從邊境擄來的漢人奴隸。一個個皮乾肉瘦的,像是營養不良,與其說是“舞女”實際上隻是農家婦女,根本舞不起什麼像樣的舞蹈。
看見察罕瞟過來,幾女渾身一怔,眼睛怯怯的看著腳尖。
察罕對這樣的村女不感興趣,低聲怒道:“都給我滾出去。”
幾女立馬像是得到了釋放一般,快速出了帳篷。
“真是沒有一點品味。真該死啊。”
察罕抓起一條羊腿,根本就不用剃肉刀,直接就啃了起來,吃得滿嘴都是油脂,旁邊站崗的士兵看見其豪放的姿態,一時竟不受控製也吞了呑口水,估計也是被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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