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武立軒歎氣，“我是希望教你們新的東西，不要讓基本功占據你們的學習時間。看來是我安排不合適，既然這樣，之後的學習時間就分給基本功一部分吧。”
葉栢率先說：“老師，我會自己下來練習，不需要占據您的指導時間。”
素雅也趕緊道歉：“對不起老師，是我偷懶了。我也會私下裡再花時間練習基本功。”
鬆鬆不說話，他私下裡好像沒辦法約束自己練習........
生活的美好太多了，比如去美食街逛街，跟同學出去玩，找女孩子約會，打遊戲等等。麵對這些他不自信自己能約束好自己，還不如上課的時候老師來約束自己。
武立軒道：“那我給鬆鬆安排基礎功練習任務，你們兩個繼續完成其他作業。不過，一個月後我要看見你們的基本功進步，不說切出我切的橡木片，至少要切得均勻美觀，不碎裂。”
“好的，老師。”
他們兩個不願意浪費學習新東西的機會，隻能私下裡找時間學習。
鬆鬆則安排了半個小時切橡木，其他時間要做其他事情。阿雅全程切橡木，沒有彆的任務，通常她的學習計劃都是自己安排的，武立軒隻是配合。
今天阿雅有彆的事情想請教老師，待老師安排好三位學長後她過來問：“老師，你可以給我示範一下花刀切花嘛？”
武立軒：“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阿雅不好意思的說：“我練習的時候遇到了問題，我怎麼也切不出來精致的花朵和雕件，可步驟和下刀角度都是按照教學視頻來的。”
武立軒笑道：“看視頻學花刀不行，你要盲學。即找來真花、真水果，按照理論說的方法去慢慢雕刻。先將形練會，再去考究整體和神韻。你拿個蘋果來切玫瑰花瓣給我看看吧。”
阿雅拿來一個蘋果緩慢切起來，不知為何，製作配方時在她手裡聽話的蘋果如今變得調皮的很，不是拿不住就是刀子不聽話。
等玫瑰雕刻出來，確實慘不忍睹。
武立軒拿起剪刀，一手握住蘋果，飛快雕刻起來。為讓阿雅看清楚，他還特地放慢了速度。
其他學生也湊過來看，被老師絲滑的動作驚呆了。
他們覺得老師的動作還是太快了，根本看不清，隻覺得很厲害，技術高超，動作流暢。
武立軒：“你下刀子的角度對，但是雕刻中轉刀子的角度太僵硬，力道也不行。花刀的力度、角度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千變萬化的。花刀需要按照雕刻、切製的東西不斷改變，將各種技巧靈活運用。比如雕刻玫瑰，你可以使用一套角度、力度套路雕刻出每一朵花瓣都一樣的花朵，每一朵都一樣的玫瑰。也可以改變這些因素，讓每一瓣花瓣、每一朵花都獨一無二。前麵一種比較好學，因為套路隻要練習的足夠，僅憑肌肉記憶都能搞定。後麵一種可不行，而大家追求的恰恰是後麵一種的境界。”
說完，手裡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成型。他將玫瑰放入氧化機，調節到適合的功率，定時一分鐘。
“花刀大師製作一道配方能使用上千、甚至上萬種力道變化來雕刻一朵花。不說花瓣不一樣，花瓣上的脈絡都能做到各不相同。切一個水果的時候也能保證水果裡麵的脈絡絲毫不損，將那些脈絡變成擺盤裝點的一部分。所以他們製作的東西看上去就是一件藝術品，真正的做到形、神、味、能量、香都達到極致。那樣配方，嘗一口真的會魂飛。”
素雅好奇的問：“老師都做不到那樣嗎？”
武立軒向往的說：“我希望有一天能做到那樣，那般的大師如今也沒幾位。我們國家也才有兩個，已經很久不出來製作配方了。”
幾位學生震驚，這麼少啊？
他們的認知裡，武老師已經是學校頂級配方師行列的存在了，沒想到還有更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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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立軒瞧著幾位懵懂的孩子鼓勵道：“要努力學習，不要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第一了，無論走到多高的高度，前麵依舊有你們攀爬的高山。”
氧化機定時鈴響，將玫瑰拿出來。
一朵非常漂亮的褐色漸變色玫瑰成型，玫瑰花瓣邊緣深褐色，漸變到內部，內部卻是蘋果原有的黃白色。經過氧化的蘋果聞著香味濃鬱，有股淡淡的醬香參雜焦糖香。
大家忍不住想吃。
可看著這樣漂亮的花朵又下不去嘴！
武立軒將蘋果分成四份，每人一份道：“嘗嘗。”
四個學生小心翼翼的放到嘴裡，瞬間，絕妙的味道充斥口腔。老師激發能量的程度居然各不相同，靠近外麵的基本沒有激發能量，苦澀味道最少，經過氧化之後甜味及其濃鬱。中間激發能量較多，味道恰好，內部激發能量最多，苦澀的味道很重，對應的蘋果這部分酸味最重。如今被苦澀衝擊之後酸味減淡，二者互相影響，讓味道變得美好起來。
“太好吃了，老師，你好厲害！”
幾人忍不住對武立軒誇讚起來，他們完全沒想過能量激發還能漸變的。
武立軒：“花刀就是這種感覺，阿雅，能體會了嗎？”
阿雅點頭。
武立軒：“現在你開始練習力道把控，正好跟花刀結合起來思考，會進步更快的。”
“好，謝謝老師。”
教學結束，阿雅開始切木頭。
今天一晚上，一個半小時，她隻做到了切出比較大塊的碎屑........
揉著發痛的虎口，好久沒體會到瓶頸突破前的痛苦了。之前是一個月之前？
早已不記得。
武立軒不知何時出去的，阿雅他們剛結束訓練，他便進來，手裡提著兩個袋子。
“鬆鬆，阿雅，這是給你們的藥。力道練習很傷手，一開始甚至會滿手水泡，回去記得擦藥。阿雅你要注意一下，適度練習，彆因為這個影響比賽。”
“好的，謝謝老師。”
兩人張開手，手掌都是紅的。鬆鬆還好，才練習了半個小時，阿雅是直接練習了一個半小時。手上水泡初見端謎，碰一下火辣辣的疼。
肩膀上側和內側也痛，一路上忍不住幾次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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