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隻能向前走,而人的改變可以向前,也可以向後。
身為i人性格的白樂天,今日變得格外e。o的e。
“沈傲塵——你給我出來!你憑什麼插手羅嫣的婚事,還逼她嫁給霍塵那個浪蕩子?!”
白樂天的拳頭像暴風雨般砸在門板上,驚起簷角銅鈴叮當作響,也震得林婉兮為沈傲塵整理衣襟的手一抖,她驚愕的目光看向砸門聲傳來的方向。
“這是樂天的聲音……他、他竟直呼夫君的名諱……”她遲疑的說道。
往日這弟子,對他們夫妻二人畢恭畢敬,無傳召根本不會來此地,更不可能在屋前大呼小叫,今日這是怎麼了?
沈傲塵揮袖拍開林婉兮停滯在半空中,沒有繼續為他整理衣襟的手,自己動手撫平褶皺的同時,冷冷警告道:“外宅之事,不必過問。”
說完這話,外觀上的唯一的不完美,徹底被撫平。
他推門而出,金丹中期的威壓壓向眼眶通紅,雨水混著淚水往下淌的少年。
“白樂天,見師長不拜,直呼名諱,無傳召擅闖重地,以下犯上,目無尊長!”他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字一句,數落著白樂天的諸多錯誤。
白樂天被這威壓壓得單膝跪地,卻倔強地抬頭直視沈傲塵:“我不管什麼規矩!羅嫣她不該被您當成棋子嫁給霍塵!您有什麼資格決定她的終身大事!”
沈傲塵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放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婚事是她家中長輩所定,我不過是順水推舟!你一個晚輩,有何資格質疑?”
他刻意將“長輩”二字咬得極重,眼底滿是不容置疑的意思。
“羅嫣是個人,不是物品!你們憑什麼把她當做攀附權貴的工具?!”白樂天猛地向前一步,發梢滴落的雨水順勢往前飛出。
沈傲塵嫌惡退後。
渾濁的雨水滴落在地,少許濺射而起,落在了沈傲塵新著的雲紋衣袍上。
沈傲塵的眉頭瞬間擰成川字,玄色廣袖下的拳頭青筋暴起。
他突然發出一聲冷笑,伸手慢條斯理地擦拭衣襟上的水漬:“你有空在這裡撒潑,不如去和羅嫣的父母理論。”他目光如刀,掃過白樂天狼狽的模樣:
“若再胡言亂語,休怪我清理門戶!”
話音未落,白樂天單膝跪地,變成了雙膝跪地。
即便壓彎了雙腿,白樂天依舊一臉倔強。
“好、好的很。”
沈傲塵看著白樂天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更盛,暗自思忖:【這弟子不要也罷。】
“白樂天,你既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彆怪我心狠。自今日起,你被逐出師門,再不是我太玄宗弟子。”沈傲塵冰冷的聲音在雨中回蕩。
白樂天身體一震,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但他很快便咬了咬牙,強忍著心中的痛苦,洋裝灑脫的說道:
“好,逐就逐!我白樂天就算不在這太玄宗,也能闖出一片天!你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早不稀罕認你做師父!”
他聲音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絕。
少年一把扯下腰間象征親傳弟子身份的玉牌,摔在沈傲塵腳邊。
隨後欲站起身,往山下而去,嘗試了一次,沒成功站起來,仰頭看向緩步逼近的沈傲塵,滿臉不解。
卻對上了對方冰冷且染上怒意的眼眸。
“這就想走?逐出師門,哪有那麼簡單?”
殺意四起。
不過,耳邊聽到了從山下傳來的動靜,沈傲塵拍向白樂天,天靈蓋的手掌,轉換了方向。
手起指落。
相當的利落。
“啊——”
少年痛苦的聲音穿透雲霄。
他眼前一黑,徹底墜入無邊黑暗。
沈傲塵垂眸望著蜷縮在地的少年,指尖還殘留著震碎丹田時的細微震顫,麵上卻浮起悲憫的神色,轉頭對著聞訊趕來的弟子朗聲道:
“此子叛出師門,我廢去他修為,已是仁至義儘。你們將他好生送下山去吧。”
說完,好似逃離傷心之地一般,飛身而起,隻用了一息不到的時間,消失在眾弟子的視野。
沈傲塵一走,眾人竊竊私語起來。
“白師兄怎會如此想不開,沈長老如此好的師父,不懂得珍惜,如果沈長老能選我做徒弟,說啥我都不會叛離師門。”
“彆做夢了,誰不想做沈長老的徒弟,如今在太玄宗中沈長老的地位,僅次於掌門。”
“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忍不住踹了一腳死蝦一樣躺在地上的白樂天。
“人長得帥,說話也好聽,丹術又好,真羨慕林夫人。”女弟子忍不住望其後背的流口水道。
“去、去、去……花癡一邊去,彆妨礙我們搬屍。”
花癡的對象不是自己,男修的心情就隻有鄙視:【有什麼好看的。】
幾個弟子上前,將說話的女修推搡開,一人扯著一肢,毫無憐惜之意的將昔日視為貴人的白樂天,拖麻袋一般的拖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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