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搶回來,狠狠抽蘇清芷幾個耳光,搶過錢撕個粉碎!
可一想,是自己、沈知聿求著送錢的,跪著求她救人的也是他們。
現在人也確實活了。
再多的不滿、再深的恨意,也隻能憋在肚子裡。
再渾也明白,能救人的人,也能不動聲色地送人走。
蘇清芷不是普通的村婦。
她有手段,有本事,更有深不可測的背景。
得罪了她,說不定哪天一個不留神,就會沒了命。
再看蘇清芷時,張翠花的目光裡多了幾分忌憚。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張翠花衝著柳悅瀾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她臉上。
“要不是你病歪歪地躺下,我們何至於求她!何至於花那麼多錢!”
她越說越氣,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罵完,她轉身就走,連頭都不回。
鞋底在水泥地上踩出急促的響聲。
蘇清芷也沒多留,輕輕理了理衣袖,抬腳跟著出了門。
她的步伐穩健,神色依舊淡然。
屋裡隻剩沈知聿和剛撿回一條命的柳悅瀾。
空氣凝滯,隻剩下柳悅瀾微弱的呼吸聲。
沈知聿坐在床邊,臉色蒼白,雙手緊握成拳。
這間屋子,還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那味道刺鼻而腥臭,混雜著鐵鏽般的氣息。
柳悅瀾低頭看向地上血跡。
那暗紅色的痕跡已經乾涸,斑駁地鋪在地板上。
她的視線在那攤血上停留了幾秒,胃裡一陣翻騰。
“我怎麼……”
她的呼吸陡然變得粗重,脖頸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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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畢竟,上輩子和他做了幾十年夫妻,她太清楚這人了。
那段婚姻漫長而窒息,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
她曾天真地以為他隻是懦弱無能。
後來才明白,那不過是偽裝的麵具。
表麵溫吞,實則心狠手辣。
他從不動聲色地布局,一點一點地算計,等到她察覺時,早已身陷泥潭,動彈不得。
那些她以為的退讓,不過是他在等最佳時機下手。
不然怎麼可能坐穩首富位置那麼久?
商場如戰場,弱肉強食。
一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男人。
若沒有雷霆手段,如何能在腥風血雨中屹立不倒?
她曾是他的妻子,卻從未真正看清他的真麵目,直到最後被他親手推入深淵。
她深吸幾口氣,壓下怨氣,盯著沈知聿。
“去,把大嫂戒指拿回來。”
哪怕她努力克製情緒,聲音還是忍不住發抖。
沈知聿從來沒一見過這樣的柳悅瀾。
以前,她總是柔柔弱弱的,說兩句話就臉紅,低頭絞著手指。
那樣的她,讓他心生憐惜。
可現在,她的眼神像釘子,紮得他心裡直發慌!
他不由自主往後退,腳跟撞上門框。
他的背脊抵著冰冷的木門,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嵐音。”
他艱難地開口,舔了舔乾得發裂的嘴唇,滿臉困惑。
“好端端的,怎麼這麼突然?”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不解。
那枚戒指,據說是沈家祖傳之物,意義非凡,貿然索要,無異於撕破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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