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人一頭霧水,簡直像是夜裡看了鬼故事,白天發癔症了!”
“就是啊,花兩千塊買個破戒指?”
另一個男人抱著胳膊冷笑,聲音又尖又亮。
“你是不是瘋了?兩千年頭啊!能買多少袋白麵?能蓋幾間新屋?就為了一個鏽了吧唧的鐵圈兒?”
“我家有個銀耳環,比你那個強多了!”
有個老太太拄著拐杖顫巍巍地湊近,咧嘴一笑,露出幾顆發黃的牙。
“要不我三百塊勻你?保管能開你說的那個‘空間’!還能順帶通陰陽,見祖宗嘞!”
“哈哈哈……”
“她怕不是被婆家欺負得神誌不清了吧?”
“我看她是想翻身想瘋魔了!”
大夥兒笑得前仰後合,都覺得柳悅瀾簡直是蠢到家了。
“不是的!你們不明白,聽我說,那枚戒指它真的,真的不是普通的戒指!”
可話剛出口,她又猛地頓住了。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忽然意識到,眼前這些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加起來識的字還沒她一個人多。
他們一輩子圍著田地、灶台、豬圈打轉,認得鋤頭、鐮刀、糧票。
可哪裡懂什麼重生、什麼空間?
哪裡知道她是從二十一世紀回來的靈魂?
哪裡理解那枚戒指裡藏著的是一個能種靈藥、存物資、逆天改命的異世寶庫?
越辯解,隻會引來更多的嘲笑和懷疑。
一股刺骨的寒意死死攥住她的心。
她站在原地,耳邊是哄笑聲、譏諷聲、腳步聲。
可她卻感覺整個世界忽然安靜了,隻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風雪裡。
她猛地抬起手,直直地指向蘇清芷。
“就是你!蘇清芷!從頭到尾都是你設計的!你從一開始就故意騙我!你裝得那麼無辜,其實心裡早就打好了算盤!”
“那枚戒指,那枚原本應該戴在我手指上的戒指,本來應該是我的!那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信物,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是你用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偷偷摸摸地耍花招,硬生生從我手裡搶走的!”
“二弟媳,你還要在這兒鬨到啥時候?”
蘇清芷立刻厲聲打斷她。
“我念在咱們是一家人,看你命懸一線,才不顧危險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救了你一命!可你呢?不光不感激,反倒恩將仇報,反咬一口!編出這些稀奇古怪、顛三倒四的謊話來栽贓我!誰給你的膽子?誰縱容你這樣胡攪蠻纏!”
“你說那戒指是你的?你可知道那枚戒指是誰家送來的?誰人不知、哪個不曉,那戒指是我們蘇家千挑萬選,親手送到沈家,作為兩家定親的信物!怎麼到了你嘴裡,就突然變成你的私人物品了?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就因為我蘇清芷出身鄉野,沒你柳家姑娘那般體麵?就該任由你欺辱羞辱,連自己的東西都被你張口就說成是你的?我的東西,憑什麼叫你一句話就變成你的?你當這世間的規矩是為你一人立的嗎?”
她說著,聲音忽然低了下來。
“我……我一直把你當親弟妹看,從沒想過要爭要搶……可你卻這樣對我……”
她順手輕輕掐了一下眼尾,瞬眼眶泛起紅意。
這副模樣,我見猶憐,活脫脫一個被冤枉至極、孤立無援的弱女子柳悅瀾呆呆地站在院子中央,雙腳像被釘進了水泥地裡。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嘴巴張了張,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朱秀琴還在叫嚷。
“一天到晚就知道惹禍!嫁進來沒帶來一分彩禮,反倒天天往外扔錢!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還有蘇清芷那看似無辜、實則帶著譏笑的目光。
她就站在西屋門口,雙手交疊在身前,嘴角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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