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哪怕你是村長家的千金,也不能這樣蠻不講理、強詞奪理吧?”
旁邊一位年長的婦人率先開口,聲音裡滿是不滿。
“蘇清芷可是正經上門提親的,戒指是蘇家送來的信物,誰不知道?這事咱們左鄰右舍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她這是睜眼說瞎話,故意鬨事!”
“可不是嘛,蘇家姑娘溫良賢淑,又救了她一命,換來的卻是這般汙蔑,良心過得去嗎?”
另一位老嬸子也附和道,語氣憤憤。
“她這麼一鬨,搞得全村人都來看笑話,真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女,誰都不敢說她一句不是?”
“……”
更多人圍在一旁,竊竊私語。
“行了行了,都彆吵了!吵成一鍋粥像什麼樣子!”
沈知聿臉色鐵青,眼看柳悅瀾被眾人圍攻,孤立無援,心中又怒又急,連忙大步走過來,擋在她身前。
他壓低聲音,幾乎是咬著牙勸道:“你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是你自己說要給的,當著眾人的麵拍板決定的!戒指是你非買不可,說什麼非要那枚、彆的一概不要!現在事情敗露,你卻怪到彆人頭上?咱們理虧在先,再鬨下去,隻會越描越黑!”
“先想辦法把這些看熱鬨的街坊打發走,彆讓事態繼續擴大!若再這麼鬨下去,整個沈家的臉麵都要被你撕碎!名聲全毀了,你還怎麼在這村裡立足?”
畢竟,柳悅瀾怎麼說也是他剛娶進門的媳婦,是他沈知聿明媒正娶的妻子。
沈知聿雖然從心底覺得柳悅瀾這次做的事蠢得不可救藥,衝動又無知,完全不顧後果。
可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替她遮掩、替她扛下。
可朱秀琴卻完全不同。
從柳悅瀾踏進沈家大門的那一刻起。
朱秀琴臉上的笑容就沒真正舒展過。
而當柳悅瀾竟敢當著全家人麵,強行拿走整整一千塊現金時。
朱秀琴的心裡,徹底燃起了熊熊怒火!
可柳悅瀾眼皮都不眨一下,伸手就拿,還說得理直氣壯。
從那一刻起,朱秀琴便在心裡咬牙發誓。
這個柳悅瀾,她絕不會放過!
眼下陳春香也在這兒。
她乾脆借題發揮,話裡帶刺,冷笑著說道:“老天爺真是瞎了眼啊!我們沈家祖上到底造了什麼孽,怎麼就娶回來這麼個拎不清、分不明的媳婦?整天淨整些沒頭沒腦的事,遲早有一天,非得把她自己和這個家全都敗光不可!”
“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娶妻要娶賢惠能乾的,能持家、會理賬,可看看她乾的這叫什麼事?我們沈家上輩子到底乾了多缺德的事,才攤上這麼個報應?簡直是敗家精進門,禍事接二連三!”
陳春香也不是好惹的主,脾氣一上來,嗓門立馬拔高,毫不示弱地頂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