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母,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說話帶刺,陰陽怪氣的,是在罵誰?有本事你指名道姓地說!你是這家裡的當家長輩,掌著家裡的大權,如今家裡亂成這副模樣,你不該先好好檢討自己,反倒在這兒責怪我女兒?”
“還有,剛才我聽左鄰右舍說了,我閨女被你動手打了?你膽子可真是不小啊!我女兒從小到大,那都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嬌生慣養,連重話都沒人舍得說一句,輪得到你一個外人動手動腳?”
朱秀琴一時語塞,臉色漲紅,支支吾吾半天,額頭上都滲出了細汗,勉強擠出一點笑來,結結巴巴地辯解:“沒……沒真打,親家母你彆激動,我就是想教訓知聿,一時氣頭上,手沒拉住,這才一不小心波及到了嵐音。”
“我也不是有意的,再說了,也沒傷著她,你看她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嘛,站得穩,說得清,哪有半點事?你彆聽彆人亂嚼舌根!”
“還好好的?我看是腦子怕不是已經被你打傻了!不然怎麼舍得花兩千塊錢,去買一個破鐵圈當寶貝供著?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傻事?傳出去都讓人笑話!”
“就是就是!兩千塊可不是小數目,夠買多少米麵油鹽了,就這麼打了水漂?真是敗家!”
旁邊看熱鬨的鄰居們七嘴八舌。
唯恐天下不亂,一個勁地煽風點火。
沈知聿一邊擋在母親朱秀琴前麵,一邊伸手拉住丈母娘陳春香的胳膊,焦急地勸道:“媽!丈母娘!有話好好說,彆激動,彆激動啊!都是自家人,哪有解不開的結?有事坐下來慢慢談!”
他左哄右勸,又是打圓場,又是賠笑臉。
好說歹說,總算把怒氣衝衝的陳春香暫時安撫了下來。
陳春香雖然沒再嚷嚷,可臉色依舊陰沉。
心疼女兒是真,可更心疼那兩千塊錢就這麼沒了。
那可不是小數目,是她省吃儉用、一分一厘攢下來的血汗錢!
她狠狠地瞪著站在一旁低著頭的柳悅瀾,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你這個蠢貨!蠢得連豬都比你強!這錢要是拿不回來,一分不少地追回來,你就彆認我這個媽!從此以後,我沒你這個女兒!”
“媽,你聽我說,我姐是被騙了,人家騙她說那是古董,值大錢,她也是心疼錢才想翻本,你不明白當時的情況……”
柳新城見姐姐被罵得抬不起頭,心裡不忍,連忙站出來想替姐姐解釋幾句。
話還沒說完,陳春香猛地轉過頭,眼一瞪,二話不說就伸手一把揪住柳新城的耳朵,力氣大得幾乎要把他耳朵擰下來。
“閉嘴!少聽你姐胡扯八道,多長點心眼!彆一天到晚替彆人說話,沒出息的東西!”
“家裡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那兩千塊要是找不回來,我乾脆跳井算了!省得天天看著你們這些敗家玩意兒氣得肝疼!”
母親的聲音尖利刺耳,像一把生鏽的鐵鋸在磨著人的神經,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壓抑已久的怒火和失望。
母子倆氣衝衝地走了。
周圍的鄰居見沒戲看了,也紛紛散開。
隻剩朱秀琴越鬨越凶,嗓門一個勁往上提。
“掃把星!倒黴鬼!花兩千買個廢鐵疙瘩,還好意思說是被騙?誰信啊?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呸!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灰頭土臉,眼神躲閃,一看就心虛!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打你還打輕了!要不是念著你是柳家兒媳,我早就拿掃帚抽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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