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淼臉頰一熱,連忙擺著另一隻手:“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們……”
許淼頓了一下,他們算什麼關係?
一夜貪歡未遂?
再聯想到每次見麵,傅文瀚都是那種嫌棄自己的表情。
許淼苦笑:“我們其實不熟。”
“不熟?”劉醫生挑了挑眉,顯然不信,“我認識他這麼多年,除了夜班會診,就沒見他在這個點上,跟除了同事以外的異性同時出現過。今天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許淼想起傅文瀚手機屏幕上那條讓對方先回去的短信,沒有經過思考就問了出口:“他……不是有女朋友嗎?”
“女朋友?”劉醫生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誇張地笑了起來,“怎麼可能!彆說女朋友了,這麼多年,我連個跟他走得近的女性朋友都沒見過!”
包紮好傷口,拿了藥,傅文瀚開車送許淼回家。
車廂內一片靜謐,隻有窗外的路燈一盞盞向後掠去,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
“你父親一直都這樣對你嗎?”
傅文瀚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很平,聽不出什麼情緒。
許淼的身體僵了一下。
她沒有吱聲,隻是低下頭,看著自己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掌,輕輕地點了點頭。
傅文瀚沒有再追問。
許淼原以為他會好奇她和許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被打,為什麼又要忍氣吞聲。
但他什麼都沒問,這讓她反而輕鬆了一些。
但是,她確實很好奇,他怎麼會折回來。
“傅醫生,”她小聲地開口,“您今晚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會知道我爸上來了?”
傅文瀚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不自然地收緊了些,骨節微微泛白。
過了幾秒,他淡淡地開口解:“下樓發現車鑰匙忘在你屋裡了。回來拿,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麵的吵鬨聲。”
“總不能見死不救,就順便讓物業上來看看。鑰匙還在你屋裡,我也走不了,隻能等著。”
原來如此,合情合理。
很快,車子開到了許淼家樓下。
許淼解開安全帶,轉頭看向他,眼神真誠:“那我真是挺幸運的,幸好你落下了車鑰匙,不然我爸那暴躁性子,恐怕會把我打得更傷。之前跟你撒的謊,真的很抱歉,謝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她說完,拉開車門就準備下去:“那我先上去了,您路上小心。”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身旁便傳來“哢噠”一聲輕響。
傅文瀚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動作乾脆利落地推門下車。
“我送你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