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南望著他的車漸行漸遠,苦笑地開口,眼底的失落呼之欲出。
“小沒良心的,用完就扔。”
……
謝、裴兩家是世家,他比謝清時大七歲,是看著謝清時出生的。
繈褓中的謝清時總愛哭鼻子,可隻要他抱就會安靜下來,孩童時期的謝清時也總愛黏著他撒嬌,想起小時候粉雕玉琢的小團子他眉眼溫潤。
再長大些,因為兩人年齡差距,他和年紀相仿的秦予安一起長大,似乎更有共同話題。
再加上裴家的發展重心逐漸轉移到國外,不久他也跟著父母移居了,兩人隻能逢年過節見上幾麵,謝清時對他也漸漸生分起來。
中學初期,謝清時的功課實在太爛,眼看就要中考,可他整天還是插科打諢,吊兒郎當,心思完全不用在學習上,用謝母的原話來說,“他的屁股可以出現在椅子的任何地方”。
謝母實在擔心自家兒子最後就隻有張初中文憑,就給遠在國外的裴硯南打了電話,讓他幫忙輔導下功課。
因為太過了解自己家兒子的德行,掛斷電話時謝母連說了好幾遍添麻煩了。
當時的裴硯南剛大學畢業,也有時間自然是歡喜地答應,訂了最早的航班回了國。
但真是萬事俱備,沒有東風,謝清時這邊是極其不配合,在看到準備了那麼多資料風塵仆仆回國的裴硯南是絲毫不領情,每天還是睡到日上三竿,我行我素。裴硯南給他布置的學習計劃他也當做沒看見,連敷衍一下都不願意。
剛開始複習時,裴硯南耐心十足,總是溫柔地哄著麵前的人,對他一點脾氣沒有。
可有一天明明到了放學時間謝清時還遲遲未歸,裴硯南坐在書桌前的凳子上等了好久,心裡越來越不安,生怕他在外麵出什麼事。
但撥出去的號碼遲遲無人接聽,看著外麵夜幕籠罩,他焦急地給謝母打去了電話。
“喂,伯母,阿時到現在還沒回來,他有跟您說過去哪兒了嗎?他手機也打不通。”
他語氣顫抖,握著電話的手都出了汗,心臟砰砰直跳。
在c市的謝父謝母聽到謝清時還沒回家也慌了神,雖然謝清時平時愛玩愛鬨,但是從來不會這麼晚還不回去。
謝母急忙查看手機上的定位,兩人在出門前因為擔心謝清時就開了位置共享。
“查到了,在愛樂酒吧。”
裴硯南在得知謝清時的消息後,急忙跑出了門,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
等他氣喘籲籲趕到酒吧時,裡麵桌椅傾倒,酒瓶碎裂,到處都是玻璃碎片。
觥籌交錯的燈光讓人眼花繚亂,各種名貴的酒灑了一地,香甜的酒氣彌漫,稀釋了空氣中濃濃的血腥氣。地上還躺著四五個鼻青臉腫的人,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昏暗的環境裡,渾身帶著戾氣的少年狠狠踩在為首一人的手上,聽到那人鬼哭狼嚎的求饒聲,他還是目光淡淡,不為所動。
他不痛快地說道“小爺就去上個廁所,你竟敢將主意打在小爺朋友身上,該怎麼教訓你呢?”說著便加重了腳上的力度,那人很快疼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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