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裴硯南,視線仿佛擁有實質一樣,將他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眼神銳利。
看到少年這麼明智通透,裴硯南微微一愣,卻沒回答,抱著沙發上的謝清時就要回去。
可旁邊的少年立馬警惕起來,一改剛才散漫的姿態,站直身體伸手攔住他。
“家教哥哥,你不會趁人之危吧?”
他瞬間收起了笑意,眼神變得冰冷偏執,漂亮到有些戾氣的麵孔上,有種野獸受傷後凶狠和嗜血的神情。
饒是裴硯南比他年長,還是被少年渾身的陰鷙震驚到。
“放心,他還是個孩子,我不會對他怎樣。”
似是被麵前的乳臭未乾的少年看透了心思,他有些不悅,眉頭緊緊皺起,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那便是我多心了,莫見怪。”
少年勾唇一笑,輕描淡寫地說著,收了渾身的刺後起身讓開了路。
走到門口時,想到今天確實是他救了謝清時,裴硯南到底還是心軟地開了口。
“這邊我會找人過來處理,你自己早點回家。”
說完後,因為太過掛念懷裡的人,他也沒工夫再管身後的少年,很快便離去了。
此時,在聽到裴硯南那點微末的關心,站在陰影中的人無聲地拽緊了指尖。
“我早就沒“家”了。”
他不屑地冷笑出來,對著早就消失在視線之外的兩人淡淡開口,麵色沉靜。
隨後少年從一片狼藉的環境中摸到一瓶酒,一個人圍著京都走到了天亮……
這邊,裴硯南很快帶著謝清時回了家,在將他從車裡抱出來時,因吹了些冷風的緣故,他臉上的紅暈褪去,人也清醒了些。
謝清時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自己躺在床上,麵前站的人赫然是裴硯南,頓時慌張起來。
“阿予呢?我不是和阿予在一起嗎?阿予在哪裡?”
他手足無措地從床上爬起,語氣中帶著哭腔。
聽到床上的人叫“阿予”,他猛然意識到酒吧那位狠厲的少年就是秦予安。
也是,阿時經常和他黏在一起,真是急糊塗了,他早該想到的。
謝清時在看到麵前的裴硯南陷入沉思,自己說了好幾遍都不搭理,頓時火冒三丈。
他用手使勁兒捶著裴硯南,情緒激動,指責他為什麼將自己帶回來,留秦予安一個人在酒吧多危險。
在想起酒吧裡倒在秦予安腳邊的人,裴硯南哂(shen)笑開口。
“他這樣的人彆人碰見了確實挺危險的。”
聽見裴硯南說的風涼話,謝清時心裡怒火中燒,可裴硯南似乎沒有察覺,接著說著。
“你還沒成年,以後不要這麼晚還不回家,也不要再和秦予安去酒吧,彆讓他帶壞你。”
聽到這裡,謝清時積壓的怒火噴薄而出。
“你什麼意思,憑什麼這麼說阿予,阿予也是未成年啊,現在也不知道回沒回家。”
他越想越怕,不由得渾身顫抖,哭出聲來。
“還有,是我帶阿予去的酒吧,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了解,有什麼資格評論阿予。”
說完後,謝清時就掙紮著要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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