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副言論,裴硯南簡直哭笑不得,隻把水放得離他近了些。
等到謝清時實在吃不下了,抬起頭來,裴硯南將桌上的紙巾遞給他。
覺得大廳裡寂靜無聲,謝清時一邊擦嘴一邊轉頭,看到四周都沒什麼人,幾乎隻剩他們兩個,驚訝的神情漸漸浮上他的臉上。
他的嘴巴略微張開,眼珠子也瞪的溜圓。
“大家都什麼時候走的?都不吃飯的嗎?”
謝清時不解地問著,隨後還喃喃自語地小聲嘟囔著。
“那他們給的份子錢怎麼辦?”
這邊,宋初曼到了休息室後,就不再克製自己的怒氣,那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露出凶狠猙獰的表情,淩厲刻薄的眼神像啐了毒藥一樣陰毒。
她坐到沙發上,咬牙切齒地罵著安家,哪還有半點剛才小鳥依人,柔柔弱弱的模樣。
可全程都在婚禮現場簾子後看著的宋景辭卻覺得今天當真是有意思。
此時,他就背光站在宋初曼身邊,渾身散發著淡淡冷漠的氣息。
他低著頭,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在日光燈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清他的容貌。
凜冽桀驁的眼神,細細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骨上那一排小小的閃著耀眼光芒的黑曜石眉釘。
明明是很翩翩少年的長相,可那雙狡詐可怖的眼神裡散發著陰暗的色彩,他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著,全身散發著讓人不得輕易靠近的氣息。
外界都盛傳秦家小少爺容貌冠絕京都,和他母親安倦一樣,他當時聽到時隻覺得是圈子裡名不副實的追捧,不屑一顧。
可今天在近距離的看到秦予安,當真是讓他驚豔,俊美的如古希臘中不可方物的神,又似從森林中逃脫的精靈,清純中透著蠱惑,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而且他不隻有副好看的皮囊,連靈魂都這麼有趣。
在想到今天那般狂驁耀眼的秦予安,宋景辭不禁笑了出來,那一笑極為陰森,讓人不寒而栗。
此刻,他對秦予安充滿了興趣,完全不理會宋初曼的罵罵咧咧,甚至還有些回味今天發生的事。
可在聽到沙發上的人將話鋒轉向了秦予安,宋景辭那雙帶著戾氣,充滿毒液般的眼神頓時射向她,不帶半點溫度。
“適可而止吧,一會兒秦淮進來聽到,你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一切可要付之一炬了。”
聽到宋景辭的話,宋初曼有了些害怕,壓抑住心底積壓的怒火,將要罵出口的話都留在了嘴邊。
的確,秦淮出去處理婚禮的事情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回來,她必須得沉住氣,眼看這麼多年就要熬出頭了,當下不能自亂陣腳。
秦予安總歸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她現在已經嫁進秦家了。
“那我們就來日方長,秦予安。”
她瞳孔縮緊,眸底有道狠鷙的暗芒閃過,麵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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