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伸出手指,輕輕地在安倦的臉頰上劃過。
那動作看似輕柔,實則充滿了威脅和警告。
安倦能感覺到秦淮指尖傳來的冰冷觸感,就像是一條毒蛇在皮膚上緩緩爬行,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如果,這個婚我非要離呢?”
安倦狠厲打開秦淮的手,努力保持著鎮定。
“那你……就彆想再見到孩子。”
聽到安倦這麼不識時務,秦淮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被惡意的笑所取代。
安倦瞬間驚在原地。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秦淮。
“秦淮,你卑鄙……”
“你竟然用孩子作為籌碼,你還有人性嗎?”
安倦的臉上充滿了絕望與憤怒,她無法相信秦淮竟然會如此冷酷無情,將他們的孩子作為威脅她的工具。
“是你先不留情麵的,我本來不想走到這一步的。”
秦淮冷冷地瞥了安倦一眼,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他向前逼近一步,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像鈍刀刮骨,碾碎了空氣裡最後一絲溫情。
安倦被步步緊逼,後背已經抵在冰涼的玻璃窗上。
剛下過雨的的潮氣透過單薄的襯衫滲入肌膚,她後頸被冰得發麻。
“安家固然有一定勢力,可權勢到底不如秦家。”
“所以,你真的有把握把孩子從我手裡搶過去嗎,倦倦?”
秦淮繼續說著,似乎是覺得拿捏住了安倦的軟肋,越發猖狂。
最後兩個字更是裹著黏膩的惡意,像蛇信舔過安倦的耳廓。
他伸手扯鬆領帶,喉結在陰影中危險地滾動。
“其實要我說,我們完全可以不這麼針鋒相對。”
看到安倦緘默不語,秦淮覺得她已經聽了進去,所以立刻變臉。
他溫柔地伸出手攬住安倦的肩膀,裝模作樣地給人拿主意。
“隻要你"大度"一點,把這件事揭過去,以後我們還是一家人,姩姩也會一直在你身邊,我們都可以不用分開。”
“你想想,孩子還那麼小,他不能沒有媽媽,你也不能沒有他啊。”
“而且,姩姩昨夜還抱著你縫的星空被說夢話,你就忍心讓她以後變成單親孩子?"
秦淮反複給安倦洗腦,聲音裹著蜜糖般的蠱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切的“關懷”,仿佛真的是在為了安倦和孩子著想。
然而,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威脅和利誘。
他深知安倦的軟肋在哪裡,也清楚如何用最少的言語達到自己的目的。
“當年你從秦老爺子手裡接過股份時,在祠堂發過血誓吧?”
這邊,被秦淮這麼逼迫加輕視,安倦不再想著求仁得仁。
她忽然仰頭輕笑,盯著秦淮近在咫尺的臉反擊。
“要是讓族老們知道,你用祖宅地契給新歡的影視公司做抵押,你覺得你還能穩坐秦氏的位置嗎?”
“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