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痛得蜷縮卻不敢後退,他“咚”地跪倒在地,沾滿鐵鏽與血汙的手掌重重拍在水泥地上:“麻藥明明灌足了劑量,可他一靠近就跟瘋狗似的……您看!”
衣領被狠狠扯開,三道深淺交錯的撕裂傷橫貫脖頸,皮肉翻卷如被野獸的鏽鐵利爪反複撕扯。
“哦?”
紅姐撣落煙灰輕笑,指甲突然摳進最深的裂口,鮮血瞬間染紅她蔻丹:“連獵物都鎮不住的廢物……”
甩手將血抹在椅背龍紋雕花上,“不如剁了喂狗。”
壯漢嚇得渾身篩糠,喉骨咯咯作響,鎖骨釘孔湧出的血線蜿蜒爬向地毯牡丹紋:“求您……饒我一命!”
高跟鞋敲擊鐵梯的聲音驟然刺破死寂。
紅姐裹緊貂絨披肩走向旋梯,裙擺掃過壯漢淌血的鎖骨:“滾去止血清創。”
她的鞋跟碾過台階殘留的血痂,喀嚓碎響中拋下冰刃般的話:“再弄臟我的地盤……”
回眸時眼底閃過蛇鱗般的冷光,“你這身血筋肉骨,想必在黑市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轉角陰影吞沒她身影的刹那,地下囚籠傳來鐵鏈刮擦聲。
當猩紅漆皮鞋尖停在鐵籠前三米,鞋跟碾進黏稠積血時,一朵妖異的血花綻放在汙漬間。
煙管青霧繚繞著籠中青年狼般的眼瞳,紅姐俯身輕笑:“連根生鏽的釘子都能玩出花樣……”
染著刀疤男鮮血的指尖輕叩籠柱,她舌尖舔過唇角:“小朋友,你當真讓人驚喜。”
“嗬……”
秦予安驟然繃緊脊背!
麻藥如冰針在他血管裡遊走,每寸肌肉都似陷進瀝青沼澤,可那枚鏽釘仍死死楔在掌心。
釘尖直指紅姐咽喉,隨神經侵蝕瘋狂震顫,像瀕死毒蠍翹起的尾鉤。
汗珠滾過他顴骨青紫瘀傷,在下頜懸成晶亮的水痕。
墜落的刹那——
紅姐鞋跟突然碾前半步!
“彆動!”
嘶吼割裂他緊咬的牙關,沙啞聲如同砂紙打磨生鏽的刀鋒。
釘尖隨顫抖手臂劃出細碎弧光,似繃到極致的弓弦上那抹冷鐵寒芒。
哪怕下一秒搏命一擊後便會癱軟如爛泥,他也要將這淬毒的獠牙釘進對方瞳孔!
“怕什麼?”
紅姐卻忽然間輕笑,煙管指向他痙攣的手指,“一根破釘子換我三條看門狗,這買賣……”
她突然抬腳狠踹鐵籠!
“哐……!”
籠身劇震,秦予安被慣性摜向柵欄,額角撞上鏽鐵迸出血珠。
可釘尖仍未脫手,反而更深地陷進掌心皮肉,鮮血順著鏽痕蜿蜒而下“……夠本了。”
紅姐吐出一口煙圈,青霧蛇一般纏上他染血的臉頰,“但在這裡……”
她俯身貼近籠邊,塗著蔻丹的手指穿過柵欄縫隙,幾乎觸到他顫抖的睫毛:“聽話的牲口才能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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