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過去了半年。
九旭已經完全適應了五仙塚這裡的宗門生活。
九旭笑著看向宗門口的石碑,回想著這半年來的生活……可以說,日子過得非常愜意。
當然,這得除了每天早六晚八的經文課,午後的規儀課,下午的符文課,對了還有晚八前的醫理課……
但這充實的,上進的日子依舊美好愜意。
哎~算了,不騙自己了。
再加上上午的樂理課和武術課,這一天14小時排的滿滿的,堪比前世的寄宿製高中生活。
如果不是這裡和外麵的人間不互通,照宗門那些師傅們的教育理念,怕不是連數理化,史地生什麼的都得再深化學習一番。
畢竟,之後出了宗門在外混,不得能到處吃得開麼?就算不是全能,但起碼在外得不愁吃喝及修煉不是麼?
但不得不說,規律的修煉生活除了時間久了越發枯燥外,整個人的精氣神倒是在十分的強勁。
甚至修為已經全麵進入了煉炁階段。
是的,無論是功法提供的修為,還是心法提供的那種,都達到了煉炁階段。
雖說隻是煉炁初期,但對於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半大小子,也算是不小的精進了。
這固然是件令人開心的事。
不過,九旭現在的笑容,明顯不是因為這個。因為在他的周圍,還有一些露著同樣笑容的師兄們。
因為放風)外出曆練的時候到了。
而他們這次的任務,是去斬殺一夥偷渡入境的血食妖族。
不過,或許是大家關的太久了些,大家對於這任務的標示的最高妖將的實力,所以並不是太在意。
以至於情報工作做得不是很好,這夥妖族之中,還藏有個暗中指揮的妖王。
等九旭他們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已經被對方偷襲。須臾之間便是視野翻騰倒轉起來,一片赤紅之後便是黑暗。
…………
“呼~他大爺!”隨著一聲驚呼,冒著細密冷汗的九旭從夢中驚醒,回想起剛剛的夢境,坐直了的他忍不住罵道,“都是妖王了,還這麼陰!去它呀的!”
一想到這次的曆練任務,或許正如夢中所示那樣,就一陣煩悶。
“要真這樣還解決個錘子啊!”
不過任務接了,就得好好完成,無非是好好調查清楚,不要莽撞,反正要超出解決實力的範圍,也不算他們曆練失敗。
不過還好,任務對象的這群妖族實力真就沒有偏差太多,無非是對方手裡有一張妖王級彆的攻擊符石作為底牌。
任務完成的算是有驚無險。
轉眼又是數十年過去,這些年裡除了在宗門內苦修,就是外出完成宗門曆練。大大小小的人妖之戰,道魔之戰也是經曆了數起。
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在又一次的戰鬥中,本打算借著戰鬥的壓力突破元嬰的九旭有點托大了。
戰鬥中,中了敵人後手的他還是沒能跨出那一步,飲恨當場。
…………
“又玩陰的是吧!”金丹巔峰修為的九旭推開閉關洞穴的石門,罵罵咧咧,“呼……”他長舒了一口氣,“臨近突破,怎麼總是胡思亂想?難道這就是心魔?”
這些年裡,不斷地爭鬥和枯燥的苦學,使得九旭的修為可謂是突飛猛進,但饒是如此,他也花了近三十年才堪堪完成了金丹境的打磨。
不過可惜的是那佚名心法的境界,在築基之後就毫無寸進,這讓他扼腕歎息了好幾年。
畢竟是偶得的殘片,如今他也不再在意。
“最近老是心緒不寧,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九旭胡亂得掐指算著,好像這樣就能知道些什麼。“罷了,還是去靜心潭撫平心境準備衝擊元嬰吧!”
不過,天不遂人願,就在九旭自認為調整好一切,準備突破元嬰之際,心弦陡然一顫,一股難以言表的暴躁湧入心頭。
竟然,卸下防備突入劫雲密布的高空,準備硬剛。
“轟隆!哢嚓!”
雷劫轟然而至,九旭不消片刻便化作了飛灰。
…………
“呼……哈!”九旭渾身濕透得從靜心潭中冒了出來,大口喘著粗氣,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這是怎麼了?”
紛雜的既視感讓他感覺一陣恍惚。
“我不是渡元嬰劫失敗身死了麼?怎麼……”
“不對!這感覺……很不對。”九旭坐在水裡,仔細感覺著那詭異的熟悉感,“這感覺我應該不止一次……”
不等他繼續深思,一聲清脆的“師兄”將九旭的思緒拉了回來,抬頭一看隻見一位穿著灰色弟子服的少女,背著光禦劍站在不遠處。
“你是……”九旭眯著眼睛,想將對方看個真切,因為這聲音真的很耳熟,就像聽了好幾年一樣的熟悉。
少女收起飛劍,緩緩落在潭邊,朝九旭打了個稽首道,“執堂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看清來人,九旭起身回禮,“原來月蘭師妹,我隻是感覺恍惚,仿佛……重來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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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旭也不敢多說,因為這恍如重開的次數,他似乎感覺有幾次了。事有蹊蹺,藏著些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