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逸將結界撐起。
九炎也開始了對羅幽的施救。他緩緩祭起符籙,頓時一陣耀眼的光芒充斥在結界內。
四周的結界頓時有一絲變薄的跡象。
九炎見狀微微皺眉,然後對準符籙迅速得結出幾個不曾見過的古怪指印,將一道白金色的神力打了上去。
符籙的光芒立刻開始有所改變,給人的感覺一下子柔和起來。
九炎召來符籙的光芒,朝口角溢血的羅幽緩緩送去。
光芒觸及傷口的一瞬,便有一道道血色的神力冒出,並如冰雪般消融一樣發出“呲呲”聲。
“咳咳……噗哈……咳咳……”
隨著血色神力的冒出,昏迷的羅幽仰天咳出一大口血來,本就不多生命氣息再度下降。
九炎神色不變,“力量還是霸道了些麼?”
此刻白逸來到九炎身邊,白逸看了眼羅幽又看了眼九炎。
他輕歎半聲,“道友,先等一下。”
說著,他緩緩將地上的羅幽身姿擺正,並將狗頭偏靠在甲板麵上。一道靈力更是從羅幽口中進入,將其胸腔內的淤血導出。
接著,又注入一道微弱的靈力到羅幽體內,微微鼓動其肺和心臟。
……
不一會兒,羅幽就在九炎驚訝的目光中有了些許起色。
九炎看了眼白逸,欲言又止。不過很快就定下心神。再次調弱了半分符籙的輸出,更加精細的去化解羅幽體內入侵的神力。
或許是傷的過久,有些傷口處入侵的神力已經和其本身的力量糾纏在了一起。清除的時候,羅幽的修為氣息也在不斷下降。
所幸的是由於白逸先前的一係列操作,並沒有出現大出血和生命氣息的極速下降。
見此,再沒有意外發生,九炎便開始快速的儘力施為。
……
大概過了半炷香不到的時間,羅幽的呼吸已經平穩下來。
此時的符籙已經有一半的字跡隨著光芒的暗淡下來。
而化解後的力量,則是被九炎彙聚在符下方,並凝練出了二十一粒細小的墨綠色丹丸。
九炎拿出三枚小巧的玉葫蘆,揮手將這墨綠色的丹丸召入掌中,每瓶灌了七粒。
他將其中一瓶打開,倒出一粒給恢複呼吸的羅幽服下。
一時間熒熒的綠光在其體內散出,九炎見狀立馬打出一道神力,將這綠光壓製在其體內。
不消片刻,綠光隱下,羅幽的生命氣息便開始緩緩的穩步上漲,逐漸強盛起來。
九炎上前探查一番,然後點了點頭,“看來命是保住了,那接下來隻要把這剩下的六粒安天服下,應該能恢複如初了。”
說著,他寫了張紙條貼於那瓶上遞那繩子穿上掛在了羅幽脖子上。
做完這些他將符籙收回,轉而看向一旁靜立的白逸,微微拱手。
“白道友,請移步一敘。”
白逸點了點頭和九炎走到一邊,將先前釋放的結界收縮到二人周身邊,便率先開口道。
“道友這一身手段真是稀奇,在下覺得若是改稱前輩也不為過吧。”
九炎瞥了一眼對方那發亮的眼神,“白道友,前輩我可不敢當,這隻是術業有專攻罷了。”
“那原初古神文呢?”
“嗯?”九炎聞言神色一變,他盯著白逸打量了數秒,“你想知道什麼?”
“果然!”白逸不由得露出一絲喜色,“看來師姐算的沒錯。”
白逸忽然朝九炎躬身一禮,“妖界上青宗,劍閣白逸,望前輩賜教。”
九炎眉頭一皺,“你想學原初古神文?你既然知道這個文字體係的存在。那你應該知道,這就不是你想學就能學的。”
白逸堅定得看向九炎,“知道,其中禁忌,在當初得道這個名字時就已經清楚了,非緣不可知,非神不可學,非必不可用。”
九炎冷哼一聲,“那白道友你這是在消遣我了?”
白逸緩緩將鞘中斷劍把出,橫拖在身前,低下頭去,“前輩,若是不肯,在下也不強求。隻求前輩能解讀斷劍上的信息,告知便可。”
九炎拿起斷劍,端詳片刻,便放回其手中。然後若有所思得看向麵前的白逸。
此刻,在他眼裡,斷劍上的氣息與白逸緊密相連,氣機交互難斷。
那不光是養劍的成果,還有一種一脈相承的感覺。就像……他本該就是這把劍的傳承者一般。
九炎當時見到這斷劍的時候,就冥冥之中感覺,有種東西在其擁有者身上。如今這感覺,在自己親手檢查過斷劍後越發清晰起來。
九炎忽然一陣恍惚,他看到白逸背後一一位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輕輕點頭,頗為滿意得看著他身前的白逸。
“前輩?”
九炎聞聲一個激靈,再看去時已然空無一物,他看向還托著劍的白逸,不禁喃喃道,“原來,他是你的衣缽傳人啊……”
但即便如此,九炎還是冷哼一聲,隨後輕輕一個揮手將斷劍插回其鞘中。
“白道友,你可真是撿了個麻煩啊!”
白逸錯愕得直起身子,“前輩,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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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炎,你喚我九道友就可以了。前輩怪彆扭的。”
白逸聞言一喜,“九道友這是答應了?”
“嗬!”九炎搖了搖頭,“我隻不過是看在你和這斷劍有緣罷了。”
“那九道友是認得這劍的原主人了?”白逸心中竊喜,難怪斷劍一出,對方就時不時得關注這把劍,而且眼神裡儘是故事的模樣。
九炎見狀,有些不耐煩道,“彆順杆爬!有些事,太聰明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被潑了冷水的白逸立馬冷靜下來,微微拱手,“抱歉了九道友。”
九炎擺了擺手,“算了,沒力氣和你計較這些,想知道上麵說了什麼,你也得拿出相應的價值才是。”
白逸微微點頭,“那是自然。天底下可沒有白來的道理。道友有啥要求儘管提便是,隻要不違背道義本心的,在下儘量滿足。”
“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人。”
九炎說著,扔出一瓶剛剛的丹丸。
“接著,這算是方才你出手幫忙給你的添頭。”
白逸連道客氣,卻也假意推諉的一把收了起來。可收起來後,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被下套了?
不等他多想,九炎就指著自己率先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首先,日後好好幫我教教這小子。沒個人族師父教他,可成長不起來。譯文就當是拜師費了。
其次,保守我們間的交易。對外你就隨便編個理由好了。
最後……亮出你的本像吧。這大叔樣子不適合你。”
白逸聞言一愣,“九道友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九炎沒有說什麼,隻是單單看了一眼斷劍。
白逸當即有所明悟:原來是因為這把劍啊。也對,有這劍,要是人到中年還隻有這點水準確實不對。
而他不知道是,九炎並沒有這麼想,隻是單純的覺得這斷劍的原主人,不會選個大叔當繼承人。
畢竟他是個凍齡控。
白逸思慮片刻,覺得這些要求並不難為什麼,反而覺得自己得了那添頭,還是有些賺了。
他當即大手一揮扯下腰間的玉佩,露出本來麵貌。
那是一位長相普通,但又不乏俊秀英氣的青年。
“九道友,這誠意可足?我可不輕易以此麵示人的。”
九炎見狀,微微點頭:
果然是那家夥挑傳人的標準。這下把九旭交給他我也放心了。
“那好,一言為定。到時候後譯文定會如期交於白道友。”
白逸拱手,“那就預祝我這上青宗又喜收……怎麼?道友可有什麼不妥?”
白逸見九炎伸手製止他說下去,便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