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承難掩震驚,一向狡猾如狐的雙眸中是罕見的震撼,半晌過後輕笑一聲:“這女人果然不簡單!”
陸明和原星河也不得不承認,這位素未謀麵的霍三姑娘當真與眾不同!
柏承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趙玄:“怎麼樣?要不要找個機會見見這位霍三姑娘?”
趙玄搖頭:“暫時不必,不過找人留意她的情況,找機會還人情。”
柏承撇撇嘴,“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以後會後悔。”
趙玄有些無語地看著柏承,“明日早朝你可會去?”
柏承點頭,“當然,這可是你回京後第一次上早朝,我肯定得去。”
陸明卻皺眉:“早朝那麼早,天又冷,你確定沒問題?”
柏承身體不好是娘胎裡帶出來的毒,從小問醫無數,但就是沒有根治之法,隻能慢慢養著。
柏承也是滿朝請病假最多的三品朝臣。
尤其是到了冬日,大半的早朝都去不了。
這樣的情況本該不能勝任要職,但柏承能力太過出眾,且他當初還是赫赫有名的三元及第,即鄉試、會試、殿試都為第一!
狀元每屆都有,但三元及第,一整個朝代都未必能出一個!
從他三元及第的那一刻開始,不管他最初任職幾品,中間又經曆哪些官職,隻要在為官生涯中不出大錯,最後必定有殿閣學士榮譽加身!
所以,即使柏承是個病秧子,很多時候不能上朝,依舊能穩坐都察院副都禦史的位置,並且這還不會是他的官途儘頭。
柏承輕咳兩聲擺擺手,“無妨,今晚我早些休息,明日早朝之前再喝上一碗參湯,也就不妨事了。”
陸明臉色有些黑,但終究沒再說什麼。
次日早朝。
趙玄一身朱紅色武將官袍,腰間係著金鑲玉黑色腰帶,一根暗金色的宮絛點綴其上,一側墜著象征中郎將身份的玉牌。
這會皇帝還沒到,提前到的大臣們正在金鑾殿上說著話。
而趙玄一進來,原本嗡嗡嗡的議論聲頓時小了不少。
趙玄麵無表情地左右看了看。
觸及到他目光的人都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
鎮北王這時走上前,微皺著眉說:“硯謙,不可無禮。”
“王爺這話就嚴重了,趙大人還一句話都沒說呢,怎麼就失禮了?”
柏承邁著悠閒的步子慢悠悠晃進來,那閒散的樣子不像是來上朝的,倒像是去逛鳥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