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與其坐以待亂,不如主動引爆其一,將一乾不穩定因素全部拖下水。”
“免得之後再找麻煩。”
“這的確是叔伯能夠做乾出來的事兒。”
“那麼,對手是誰也便基本確定了。”
“南方的大商人和士紳。”
“也隻有他們的商隊和海上的船隊,能夠同時聯係上北境的殘元軍隊和西南土司,動員的了張士誠的舊部。”
“叔伯這步棋下的真是……。”
“彩。”
“彩?!!”
朱標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自唐以後,天下氏族門閥的勢力最終因為連年的戰亂而崩解,散亂成了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宗族,如今的他們雖然在沒有能力,如同隋唐之時五姓期望一般,直接掌握了天底下最多的生產資料的流通,卻也死死的攥住了王朝興衰的立根之本——土地。
而今的這些南方大商人,士紳,雖然已經在無法重寫當年的影響力,但彼此血脈追根溯源,滲透力之廣也算遍布大江南北。
而今田畝清障這一出方才進行兩輪試點,士紳一體納糧的稅製改革還未推動,就已經讓這些大商人和士紳們炸了毛一樣的四處“煽風點火”。
這要是真讓他們把火點著了,大明朝還想安穩?
他是怎麼厚著臉皮說他爹這一手棋玩的精彩的。
常升笑著安撫道:“姐夫莫慌,當今天下能與叔伯,姐夫及我這般,洞徹天下走向的人有幾許?”
“不說沒有。”
“即便真有,他們有如此快捷而周密的情報來源麼?”
“所以,這般四麵楚歌的危局,不過就是兵法中的佯攻用以牽製注意的舉措罷了。”
“真要攛掇成了,首先得頭疼的就是這些士紳本身。”
“此話怎講?”
朱標不懂就問。
“天下安穩了,他們才有土地可以兼並,可以攥取佃農的產出。”
“所以,隻要不危及他們的根本,他們不敢掀桌子。”
“同理,叔伯也不會在如此局麵下,強行推動南方的田畝清丈。”
“畢竟就算要掀桌子,首先也得保證,殘元諸部在叔伯“掀桌子”的時候沒法來趁火打劫吧。”
“其次,這些秋闈官員有近七成都是南方出身。”
“讓他們清障南方田畝,那不是逼著他們剜自己的肉,且不說他們下不下得去手,北境清丈完之後,如今的這些秋闈官員不說能全部留任,就算能留任頂替七成,大半也是要留在北境,梳理吏治,安撫民心的。”
“哪裡還有人手去推動此事呢?”
“就算清丈的時間能一直拖到春闈,新榜考生未曆經朝廷集訓,也無前輩帶領,直接上手處理地方繁複庶務,能應付得來嗎?”
“所以,叔伯那應該是早早就準備好了什麼後手。”
“就等北境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拋出來,吸引天下人的注意。”
“同時合情合理的給朝廷,及南方的這些鄉紳豪門一個台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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