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算是什麼呢?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難道就沒有人在乎過我嗎?嬴政失意的走在負陽宮的石板路上,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直到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拉住一個路過的小太監,急切的問道:“我師父呢?”小太監自然不能答。
嬴政快步走向另一個宮女問詢,嬴政就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他已經奔跑起來,他開始不顧形象的大喊師父,直到他累的滿頭大汗,才終於聽到了師父的聲音。
“小子,我在這裡。”
贏政循著聲音向上看去,隻見石姬立在站在房頂上,與皎潔的月重疊在一起,沐浴在月光之中,仿佛一不注意就會融入進去,仔細一看她仍在那裡;
嬴政鬆了口氣,“師父彆動,我這就去找你。”
聲音輕柔,似是怕驚跑了小鳥。
石姬看著嬴政找來梯子,搭在她麵前,他急躁地向上攀爬,有太監跟著尾隨,被他一腳踢了下去。
可他卻在即將爬上來的時候,一腳踩空,身體失去平衡要摔下去時,石姬一把抓住他的手,也許是因為吊橋效應?
嬴政看著石姬入了迷,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師父,你好美。”
“你,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個色小鬼呢。”
石姬吐槽了句,將嬴政拉了上來。嬴政上來後為了緩釋剛才的尷尬隨口說了句:“師父力氣很大呢。”
“我早就說過了,不要拿人類的認知看待我。我現在能提起十個你。事情辦完了?”
嬴政黯然道:“辦完了。”
“是嗎。”
嬴政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不覺得我殘忍嗎?”
石姬看了他一眼,坐了下去,又拍了拍身邊,示意嬴政坐在那裡,嬴政也隨之坐下。
石姬看著月亮,漫不經心的回答:“不覺得,這趟旅行,我見過更多的殘忍的事,可我卻袖手旁觀,甚至還想著能不能拿到好東西。你覺得我是不是很沒人性?”
嬴政卻替石姬辯解道:“師父並非凡人,自然不用遵循凡人道德。”
“不是人嗎?”
石姬想起那個躲在陰暗的小房子裡逃避一切的少年歎道:“也許,我隻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罷了。”
石姬看向月亮,似乎想穿透月亮看見另一個世界“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小子,你能理解嗎?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就像是遊戲一樣的東西;沒有歸屬感,也就無法產生感情。你如果想在我身上尋求寄托,注定是得不到回應的。所以,放棄吧。”
石姬突然看向嬴政,嬴政體會到被拒絕的感覺了,很苦澀,但他裝作平靜的樣子岔開話題問道:“那麼,師父終將會回去嗎?”
“我不知道。”
石姬搖頭道:“那個世界對我來說並不美好,就算回去了每天也隻會繼續沉迷在虛擬世界裡吧。到頭來,無論哪一邊都是虛假的。”
“那既然都是遊戲!”
嬴政突然鼓起勇氣道:“那是不是那個遊戲做的好,師父就會玩那個遊戲?”
石姬有些沒繞過彎來,茫然道:“遊戲是這樣沒錯。”
“那麼師父,你準備在遊戲裡做什麼呢?”
看著嬴政期待的眼神,石姬想了想說道:“像這種開放世界裡的生存探險遊戲,首先我要做的是建一個家,然後去探索世界經曆冒險吧。”“那麼師父。”
嬴政站了起來,向石姬伸出了手:“我們一起建一個家,然後去探索世界吧!”
石姬看著嬴政伸出的手,月色今夜真的很美,石姬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念頭,自己該不會被撩了吧?
頓時氣的臉頰通紅道:“臭小子!想撩我你還早了八百年呢!”
打開嬴政的手,慌張道:“我可是有幾百部ga遊戲的功底的!”
平複了下心情,石姬接著強調道:“臭小子,我再次提醒你,我是男的!雖然身體是女的,但是你可以理解為一個臭大叔套著一個美少女的皮在跟你聊天!懂嗎!這難道不是很惡心的事嗎?”
“那師父就一直穿著好了。”
“哈?”
石姬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嗎?雖然在那個時代也有不少這種對皮套入腦的人,但真的在眼前出現了,還是讓石姬感到無比震驚。
“總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但嬴政卻一臉無辜道:“師父在說什麼傻話,我隻是在邀請師父來玩這個由我設計的遊戲!”
“遊戲?”
“一個由我專門為師父設計的遊戲。”
嬴政張開雙手,擁抱著月球:“我會為師父造一個大大的家!也會陪師父去世界各地冒險!”
石姬笑道:“你身為秦王,還要管理秦國,哪裡能出去呢。”
“那就征服世界吧!”
“哈!?”
為什麼話題突然中二了起來。“我早就想過了,既然不能離開秦國,那麼把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都變成秦國,那麼問題不就解決了嘛!”
“你瘋了嗎?”
“不,我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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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又再次向石姬伸出了手:“這個遊戲,師父會玩嗎?”
石姬一時間想了很多,她最終還是伸出手放在了那隻手上麵:“小子,你贏了。”……
冠禮日,隨著禮儀的進行,那頂象征成人和權利的冠冕被趙高端了上來,群臣的目光下遞給了一個蘿莉,引得一片嘩然。
“肅靜!”趙高扯著嗓子喊道:“趙太後失德,已無為秦王加冠冕的資格,加冠儀式由大秦長公主:贏石姬代為完成。”
群臣漸漸安靜了下來,畢竟這樣的安排並無不妥。
石姬拿起那頂冠冕走到嬴政身前,嬴政低下了頭等待著,石姬踮起腳尖將冠冕戴在嬴政頭上。
嬴政抬起頭,隨行的宮女為他係好長冠,他緩步走上那為他準備好的椅子,坐好,禮樂奏起,在一片“秦王萬年”聲中,嬴政準備締造他的‘大秦帝國’遊戲。
嫪毐造反事件牽連甚廣,據說鹹陽的劊子手都累死了好幾個,當然這肯定是誤傳,不過也說明了被處死的人非常之多。
但這一切似乎都和呂不韋沒有關係,他早已放棄了一切,躲在這座遠離鹹陽的大宅子裡享受退休生活,整天無所事事,便學起了彈琴,雖然彈的錯漏百出,但仍能自娛自樂。
每天過的倒也逍遙快活,直到今日,正在他沉醉在自己的音樂世界時,有下人來報:“李斯來了。”
呂不韋按下了琴音,看著崩斷的琴弦歎道:“可惜了一把好琴,叫他進來吧。”
呂不韋說完轉身走出廳室,去了浴室,讓侍女清洗自己的身體後,呂不韋穿上了昂貴的絲綢衣裳,係好了冠,自己拿著剪刀仔細的修剪著胡須,這才緩緩走回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