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在閉目養神,見呂不韋回來後便起身迎接,呂不韋擺手道:“如今我已是一介草民,當不得上官如此大禮。”
李斯恭敬道:“呂大人仍是在下的恩主。”
呂不韋坐回主座後歎道:“想不到我第一個客人竟然是你。”
李斯乾笑著岔開話題:“呂大人還會撫琴?”
“閒來無事,自學了一點,不過今日弦斷了,不能獻醜了。”
李斯和呂不韋又談論了一會兒瑣事,呂不韋終於道:“閒談到此為止,李大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李斯沉默了,他停頓了一會兒從懷中拿出了一壺酒放在麵前的桌子上。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呂不韋仍感到頭暈目眩,但他咬著牙定在原處,良久,呂不韋問道:“大王近來可好?”
“大王身體強健,很是健康。”
“那老朽便祝李大人前程無量了。”
二人對拜一禮,呂不韋道:“來人,送客。”
李斯再次拜禮退出房門,呂不韋喚來仆人道:“去拿隻酒杯來。”
那仆人看到酒壺臉色也變了,
“快去!”
仆人領命而去,回來時卻帶著一大幫鶯鶯燕燕,哭哭啼啼的,呂不韋又隻好安撫著她們,可她們折騰半天仍不離去。
就在呂不韋有些感動之時,隻聽一個姬妾說道:“大人,您走了我怎麼活呀!”
呂不韋這才明白過來,歎了口氣,“也罷,終究是要有始有終的。”
再次喚來那個仆人道:“將家中所有的財物清點一下,分了吧。”
那些女人不鬨挺了,隻是在分財物時又爭吵扭打起來,毫無半點曾經的矜持,如同菜市場一般的吵鬨結束後。
看著空空如也的廳堂,呂不韋隻好將手中的酒壺酒杯放在地上。
問那仍不走的一個仆人道:“你為何不走?”
那人道:“總有人要送老爺最後一程的。”
隻是呂不韋看著那人看著自己貪婪的眼神明白了什麼,便道:“去將門外的李大人再請進來吧。”
“這……”那仆人終究是不舍得離開了。
等到李斯再次進入房間時看到空蕩蕩的房間有些錯愕。
呂不韋笑著回應道:“讓大人見笑了。還請大人幫我維持一下最後的體麵。”
李斯點點頭,呂不韋跪坐著拿起酒壺往酒杯裡倒了一杯酒,舉起來歎道:“世人皆言我呂不韋是天底下最成功的商人,可誰又能相信這般結局呢?”說罷,將酒一飲而儘——
鹹陽的天越來越熱了,可這仍無法驅離籠罩在鹹陽的冰冷空氣,這一切寒意的來源便是嬴政,此時嬴政坐在書屋批奏書。
趙高小心翼翼的將一杯酒水奉在桌旁,嬴政拿起酒喝掉,又連忙將酒杯放下又捧著李斯的奏書:《諫逐客書》看。
越看越被李斯的文采所吸引,他看完後琢磨著李斯這是勸我該收手了,看來事情已經到了過猶不及的程度。
畢竟人不能一直在高壓中提心吊膽地生活。想到這他又在思考該如何釋放結束的信號了,突然想到了他那被囚禁在雍城的母親。
是時候拿出來廢物利用一下了,就在他陰測測的想事情的時候,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了,嬴政並不氣,不用想他便知道是誰來了。
果然,石姬進門便大鬨道:“小子!我不乾了,你個狗策劃編輯的什麼破遊戲,我再信你的鬼,我從鹹陽倒立爬上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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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不敢有絲毫的不悅,連忙起身小跑到石姬身邊賠禮道歉:“這不是遊戲初期嘛,我們得先完成師父所說的那個叫資本積累的東西不是?”
石姬更氣了:“你是資本積累了,可我呢?整天都在做絲綢,從早忙到晚!我還有人身自由嘛!好嘛,見我不用吃飯上廁所你他娘的連一點休息的時間也不給!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家夥比那些資本家還要該吊路燈!”
嬴政趕緊親自倒了杯酒奉上,“師父罵累了吧,來,喝杯酒潤潤喉嚨?”
石姬搶過酒杯喝了一口吐掉,不滿道:“什麼破酒,一點味道沒有,估計一點酒精含量都沒有。”
嬴政眼睛發亮道:“師父會做好酒?”
石姬一聽便應急反應道:“沒有,沒有!我不會!”
嬴政聽後頗覺惋惜,知道師父這是藏私了,不想再教了,不過他以做好遊戲為由,從他師父這兒騙來不少好東西,什麼標準化,流水線之類的玩意,用來造弩造兵器簡直速度嘎嘎的。
嬴政覺得還能再爭取一下便又忽悠道:“師父你是知道的,這做遊戲是很難的,要考慮到方方麵麵的,師父也說過,初始的困難是為了日後的收獲,為了建造我們共同的家,個人的犧牲是微不足道的。不要光想著自己,要多想今天自己為這個家,為這個秦國做了什麼。我們現在正處於發展的關鍵階段,師父您可不能撂挑子啊。”
石姬聽著嬴政的話越聽越奇怪,為何即視感這麼強烈,突然想到了那恐怖的東西,不禁倒吸一口寒氣看著嬴政一臉為你好的表情歎道:“你是魔鬼嗎?”
“師父怎麼能如此詆毀徒弟的拳拳真心呢?”
嬴政又歎道:“我也是很忙的,師父勞力我勞心啊,大家都是為了秦國在奮鬥啊,一起先讓秦國強大起來,這樣秦國才能再帶師父贏啊!”
石姬再也忍不住了,跳起來在嬴政的腦門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嬴政直接被敲的抱頭蹲防。
石姬冷冷道:“小子,看來你學會了不少東西,今天師父就再教你一樣!”
嬴政欣喜道:“何物?”
石姬見狀一陣拳腳招呼:“罷工加卡脖子技術!你好好接著吧你!”
石姬將嬴政狠狠揍了一頓,心情順暢不少,回來自己的石頭屋後,看著諂媚的紡織司老太監,氣又上來了,喊道:“剪刀!剪刀呢!”
剪刀趕緊將嘴裡的棗核吐出來,小跑著來到石姬跟前,“公主,你叫我?”
石姬看著剪刀這小胖妞,越來越和自己想象中的溫柔女仆相差甚遠,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調教方針出了問題。
“剪刀,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剪刀臉色一苦,四下瞅了瞅,見沒有宮女在看這裡才不情願的雙手並攏在小腹處,鞠躬六十度行禮道:“主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石姬見狀滿意的點點頭,“下次把我給你做的女仆裝也穿上,那是你的工作服,彆老是不穿,這讓我很沒麵子的。”
剪刀嘴角抽了抽,敢怒不敢言。石姬接著道:“把這些人和東西全給我請出去,今後,我要罷工!”
老太監急忙道:“不可啊,小主!沒了您的絲綢,我們紡織司幾千號人可要喝西北風啦!”這老太監天天泡在這兒倒是學了不少新詞。
石姬指著他的鼻子罵道:“秦國養你們乾什麼吃的,天天就知道叫苦,能解決問題嗎?我這是在鍛煉你們獨立自主解決問題的能力,我能養你們一時,難道還能養你們一輩子嗎?你們要發揚艱苦奮鬥的精神,有什麼問題要自己克服,不要動不動找我,明白嗎?”
哎~這樣講話訓人真的很爽哎!~老太監還想再說什麼,石姬瞪了他一眼道:“剪刀,送客,還有讓他們把院子掃乾淨了。”
石姬跑回自己屋子,進了臥室,伸了個懶腰躺在搖椅上刷起闊彆半年的番劇來,真是舒服啊~這才是生活~什麼鳥遊戲,滾去見玉皇大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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