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信高興地準備回去,醜爺拉住他提醒了一嘴:“你穿的是不是太少了,急凍期都快來了。”
蕭見信扯了扯衣服:“這個挺暖和的,有供暖功能。”
醜爺聽見這話,湊近了眯著雙眼看了看,雙眼微睜,一臉訝異:“等會——”
醜爺立刻拽住他,抬起他的胳膊,轉動他的身體,在衣服上看來看去,片刻後,得出了結論:“這衣服是高級貨。”
蕭見信相信醜爺是見過世麵的,能夠拱起女兒在基地讀書就知道他身家充足,他胡謅:“這次出去在一個死人身上扒下來的,我也看著挺高級。”
醜爺摸了摸布料,“小子,你摸摸後頸那裡。”
蕭見信聞言摸了摸,衣服是高領,後脖子有可拆的防風兜帽。
醜爺指揮:“帽子下麵,應該有個——”
蕭見信一摸,還真摸到了,一個凸起的東西,因為太隱蔽他一直沒有發現,摸上去軟中帶硬。
醜爺立刻篤定了這是什麼,“你撿到寶了,這是基地…是國內最高級的防護服,那個凹槽是放焓晶石的。”
“焓晶石?”又出現了蕭見信不太熟悉的東西。
“這你也不知道…不不,忘了你之前是流浪者…我說,暖石,你知道吧?”
這麼一說蕭見信就知道了。
“暖石”是末世後發現的新礦物,生成的原理及機製暫且沒研究透,因為它從50米深至500米都存在,目前認定為是末世前存在的某種礦物,因為末世異變導致地底條件變化,經過一係列天然衰變、高溫高壓、晶格畸變……然後形成了這種全新的新礦。
蕭見信見過那發光的晶體,也見過為了爭搶它而打得血流成河的人,隻為了那淺層的一小捧暖石,他也曾經被卷入流浪者之間的鬥爭……隻是因為它能穩定放熱。而這一點,已經是科幻作品裡才會出現的程度。
醜爺拉住他,看了看周圍,低聲道:“這衣服是焓晶石驅動的,燒錢啊!你找到的那個死人,不是有錢人就是有權人……”
蕭見信震驚了。
難怪穿著這麼舒服。秦奉先他們出來,都多帶一套這麼厲害的衣服?
蕭見信有些心疼地瞅著他大腿上的破口——郎姐順手就給縫上了,但比不上完好的,這得虧了多少錢了已經?
“知道就行,可彆讓彆人知道了……最近嘉美商會辦拍賣會就是為了籌資開采焓晶石。”醜爺一臉豔羨地看著他,末了依依不舍地提醒一句,讓他離開了。
他高高興興地回到租房,正準備去敲郎姐的門,告訴郎姐找到工作去向的好消息,卻在樓下陡然停住了腳步。
隻見平日裡人來人往的租房樓下此刻靜默異常,一隊人圍在樓梯入口處,顯然來者不善。
郎姐被堵在中間,尚獨正和她說著些什麼。
蕭見信發現時已經晚了,他一扭頭,身後閃出了幾個人,堵死了他的路。
蕭見信心一沉,知道對方有把握才會來堵他,既然能找到他的新租房,再怎麼逃都沒辦法了。
他轉身看向那隊人馬中的熟悉麵孔。
尚獨堵在狹窄的走廊儘頭,他身後站著同樣穿著嘉美商會底層打手服飾的壯漢。聽見動靜,他扭過頭來:
“過得還不錯?”
尚獨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目光掃過他明顯比剛進基地時好一些的衣著,“換了新房子害我沒找到你,怎麼,想逃債?”
蕭見信和郎姐對視了一眼,他看見郎姐極其微弱地搖了搖頭。
“多少?我現在給。”
“看來郎哥那趟你們撈了不少好處?挺好,命硬,把郎哥的‘福氣’都給克沒了。”尚獨笑了笑,語氣倒是輕鬆自在,和蕭見信頭一回見麵時沒有區彆,嘮家常似的。
“他運氣不好,不關我們事。”蕭見信儘量平和地說話。
尚獨走到他麵前,拍著他的肩,做了個手勢,帶著他走到了郎姐麵前,“咱們進去聊聊?這外麵怪冷的。”
蕭見信穿著高級防護服倒是沒多少感覺,但是郎姐的確在微微顫抖著。
蕭見信抬眼看了一眼,樓上的住戶全部房門緊閉——看來東城區的大家都清楚來者不善。
冰冷的殺意和極致的警惕在腦中炸開,大腦飛速運轉:
尚獨是看上他的身體條件了吧,所以讓郎哥勾引他入隊想謀財害命,現在郎哥死了,演都不演直接來抓人了嗎?
他強迫自己冷靜,看對方還有溝通欲望,一邊觀察周邊情況一邊迂回: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郎哥的事情我們跟基地已經交代清楚了。你想乾什麼就直說吧。”
他瞄了一眼周邊半米內成半包圍結構的壯漢們——半包了他們逃出去的路。
這回想跑難了。
但尚獨他們真的敢直接在基地殺人?一群普通人?他記得尚獨可不是異能者。
尚獨還是笑,簡單平和的笑容,四十多歲的男人,笑起來很和氣。
“兄弟,我們就不裝了吧,我是帶你進基地的人,也是當初帶郎哥進嘉美商會的人,郎哥在做什麼,你清楚,我更清楚。當然我的目的不是興師問罪,你知道我一直想舉薦你進商會乾事,我的目的還是這一個——你既然能活著回來,就比郎哥要牛,現在我再誠懇地以比郎哥更好的條件來問你,加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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