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連公主都敢碰,我看你真是活夠了。”
“是她主動勾引我的。再說了,廣平侯家的那個敗類睡得,我怎麼就睡不得?”
“你也好意思說彆人是敗類?一個水性楊花,人儘可夫的賤貨,你也當個寶貝似的,還鬨得滿城風雨。我英明一世,怎麼就生出你們這些逆子?”
“嘿嘿,這不是想嘗嘗公主是什麼滋味嗎?再說了爹,您當年不也睡了個婢女嗎?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
張寧是被門外的交談聲吵醒的。
甩了甩仍昏沉沉的腦袋,強忍著不適睜開眼,打量了眼周遭,還以為睡糊塗了。
不大的房間裡,堆滿了柴火和乾草,還隱隱有一股尿騷味從身下傳來。
張寧瞪大眼,咋的,老子還尿床了?
好不容易做足心理準備,將頭向下探去,試圖查明尿騷味來源時,腳尖處的乾草一陣抖動,一隻大黑耗子鑽了出來。
彼此都沒想到對方的存在,一人一鼠,頓時大眼瞪起了小眼。
“臥槽這大運給我乾哪來了?”一陣沉默過後,張寧終於想起來,他此前不是睡著了,而是被大運創飛了。
就在這時,一股陌生的記憶湧入腦海。
張寧,大夏王朝戶部尚書張鬆樵第四子。
母親本是張家婢子,因懷有張寧時,年紀尚小,且張寧是罕見的寤生,導致她難產而死。
張家本打算連張寧一並放棄,不料張寧求生欲卻很強,在母親咽氣被裝進棺材後,竟順利出生了。
但在這個世道,棺材子且還是寤生的張寧,簡直就是不祥之兆,禍國殃民的災星。
張鬆樵當機立斷,就要掐死這個禍害,還是張老太太力排眾議,保下了張寧。
張鬆樵對這個兒子,極為不待見,甚至連名字都是張老太太取的,外人更不知,張家還有這位四公子。
爹不疼,媽又被自己克死了,導致張寧養成了膽小、怯懦的性格,老太太仙逝後,連府裡的下人,都敢拿他撒氣。
這一次,就是幾個下人出手狠了點,直接把他打死了。
臥槽,這大運直接把老子創飛到另一個世界了?
張寧先是神色古怪,隨即就怒其不爭地歎了口氣。
堂堂朝廷三品大員的兒子,就算是庶出的,那也是名副其實的紈絝,怎麼能被一群下人欺負成這樣?
廢物東西。
白瞎了老太太給你取的這個名字。
這可是囂張的張,雞犬不寧的寧!
看老子怎麼幫你出這口惡氣。
張寧起身,拍拍屁股上沾的乾草,從柴垛上抽出一根乾柴,就準備去找那幾個下人報仇。
堂堂紈絝,被你們幾個小玩意兒欺負了,報仇還能隔夜?
“嘎吱。”
張寧剛來到門前,柴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緊接著,一個年歲和張寧相當,穿著華服的年輕人,和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映入張寧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