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寧的三哥,張景澄,以及那位從他出生後,就對他不管不顧的父親,張鬆樵。
張鬆樵和張景澄顯然養尊處優慣了,柴房門一開,就不適地掩住了口鼻。
張景澄更是瞪眼,“你他媽拉裡麵了?”
張寧沒搭理他,而是皺眉看向張鬆樵,向來不管不顧的渣爹,今日怎麼有空到他這來了?
“你就是張寧?”張鬆樵雖然捂住了口鼻,骨子裡的厭惡卻依舊從眼神裡,流露了出來。
想我張鬆樵,不惑之年就已經是三品大員,何等風光?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會有這種衣衫襤褸,渾身散發惡臭的逆子?
張寧也不知道哪來的怨意,冷冷一笑,“是你爹我,老登你誰啊?”
張鬆樵頓時氣得說不上話來了,這逆子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張景澄頗有幾分不甘地開口。
張寧掂了兩下手中的乾柴,笑著打斷,“怎麼著,你爹死了?”
“你爹才他媽死了。”張景澄頓時大怒,我爹活得好好的,還要給我擦屁股呢,哼!
張寧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張鬆樵,“也行,我沒意見。”
張鬆樵:“……”
我有意見!
“張寧,你不小了,按禮法來說,也該成家了。”張鬆樵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過兩日,老夫會親自向陛下,為你向長公主求婚,你切不可辜負了為父的一番好意,明白了嗎?”
長公主?
張寧愣了下,隨即才想起來,尼瑪,這所謂的長公主,不就是皇城出了名的破鞋嗎?
被她玩死的那些麵首就不提了。
光是皇城裡,這些適齡的紈絝,就快被她睡個遍了。
真要把她娶過門,皇城遍地都他媽是同道之交!
與此同時,張寧也想起,之前把自己吵醒的聲音了。
一瞬間,他全都悟了。
多半是張景澄和長公主搞在一起的事,被人發現了,張鬆樵這個渣爹,為了給皇室一個交代,所以才關心起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好哇,榮華富貴沒有我,扣屎盆子想起我了,臥槽尼瑪的!
“我們走。”張鬆樵根本沒想過,張寧會拒絕,這破地方他早就待不下去了,招呼了張景澄一聲,就轉身離去。
張景澄則是投給了張寧一個“便宜你了”的眼神,其實他對張鬆樵這個安排,是很不爽的,雖然長公主水性楊花,人儘皆知。
但……人家體驗感好啊,他就沒見過比長公主更蝕骨銷魂的女人。
真不知道,爹為什麼不讓自己娶長公主,反而要便宜這個棺材子。
不過以這個棺材子的性格,長公主過門後,就算自己跟長公主私通,他也不敢放什麼屁,這麼一想,倒也還怪刺激的,就便宜他這一回吧。
“站住。”但就在這時,張寧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
張鬆樵和張景澄均茫然地扭過頭,不解地看著張寧。
“你們來的意思,我明白了。”張寧笑容玩味,“但我說過,同意你們的請求了嗎?”
張鬆樵和張景澄不可思議地對視一眼,然後齊齊臉色一沉,“你還敢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