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敢揍你們呢,想試試?”張寧用乾柴,一指張景澄。
張景澄像是第一次認識張寧一樣,滿臉震驚。
這棺材子今天吃錯藥了?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讓你娶,你敢不娶?”張鬆樵沉著臉嗬斥。
張寧“嘖嘖”兩聲,“臉拉拉挺長的,還你讓我娶,我就得娶,你算哪根蔥子?”
“我是你爹!”張鬆樵臉都黑了。
張寧不解,“我爹不是死了嗎?”
“誰他……誰說的?”張鬆樵差點罵娘。
張寧用乾柴一指張景澄,“他剛才說的啊,你沒聽見嗎?”
“對,爹,剛才我好像是這麼說了。”張景澄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下意識點頭。
張鬆樵:“……”
逆子,全他媽逆子!
“你到底想乾什麼?”張鬆樵深吸兩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張寧想了想,右手往前一伸。
“你乾什麼?”看著張寧那密布傷痕,甚至還在流膿的手,張鬆樵被惡心得的一個後跳。
張寧搓搓手指,“沒錢了,拿一萬兩銀子來花花。”
“你說奪少?”張景澄眼睛先紅了,然後數起了手指。
他每個月東摳摳,西摸摸,也不過就百兩銀子而已,這棺材子一張嘴,就要走了他多少個月的月錢?
張鬆樵倒是從身上,掏出了幾張銀票,冷冷道:“一萬兩,你還挺敢要,真以為國庫是我的內帑?就這麼多,不要拉……”
沒說完,張寧的手就伸了過來。
張鬆樵唯恐被那流膿的手碰到,閃電般地縮回了手指。
張寧粗略地點了點,笑容玩味,“隨身揣著兩千多兩銀子,老登你這戶部尚書,經常腐敗吧,是不是沒事還學個外語啥的?”
然後就在紅眼病患者張景澄,不甘地注視中,將銀票塞進了懷裡。
張鬆樵聽不懂學外語是什麼意思,也懶得問,隻是意味深長道:“老夫的錢,可不是白拿的。”
“我懂,不就是娶個水性楊花,人儘可夫的賤貨嗎?我現在答應了。”張寧笑著點頭。
張鬆樵微一愣神,恍惚間,他竟覺得這逆子,比隻會紅眼的張景澄強了不少。
但隻是一瞬間。
下一秒,他就輕蔑搖頭,一個賤婢所生的棺材子,憑什麼跟自己的兒子相提並論?
很快,張鬆樵就拽著腳挪不動步的張景澄快步離去。
兩人身影消失後,張寧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渣爹強忍著厭惡來見自己,說明這事已經火燒屁股了,不然絕不會這麼輕易被自己敲詐。
可惜啊。
這已經是家徒四壁,一無所有,唯有老鼠蛛網作伴的自己,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以他的處境,除非是不要命了,否則根本拒絕不了這門親事。
好在,古代結婚也挺麻煩的,又要測生辰八字,又要選個良辰吉日的,至少得幾個月的時間。
自己若能在這段時間內,積蓄起足夠的勢力,就有資格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