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兄弟,明算賬。
張寧覺得這要求合情合理。
“什麼?你還讓我抵押東西?”張景澄卻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樣,怒聲道,“你這是在侮辱我,我什麼身份?借區區四百兩,還要抵押物,那我直接去當鋪不好嗎?何必跟你這個兄弟借?”
張寧:“……”
老子都跑古代來了,借錢的怎麼還他媽是大爺?
“那你彆借了。”張寧一點也不慣著,起身就走。
張景澄臉色一僵,連忙拽住張寧的胳膊,滿臉賠笑,“咳,我又想了想,家醜不可外揚,左右都是借,還是跟自己兄弟借,更好一點。對了老四,咱們親兄弟,你肯定不會像外麵的當鋪一樣,收三哥的利息吧?”
這家夥還真準備還錢?
張寧愣了下,卻突然感覺一陣尿意襲來,也顧不上說話,直接解開了褲子。
“老四,你想乾什……”張景澄驚恐地後退半步,然後又一副震驚的眼神,“噫籲嚱!老四你你你……你怎會如此威武雄壯?”
張寧向前兩步,對準大胡子的臉,就釋放起來,“嘶……怎麼,你十分短小?”
“胡說,我可是你親哥,自然比你更加威武雄壯。”張景澄笑得有些勉強,急忙取下腰間的玉佩,“老四,哥身上也就這玉佩值點錢,把它抵給你如何?”
張寧急忙抖了兩下,接過玉佩端詳起來。
就算一個不懂玉石的人,也能看出這細膩溫潤,透如玻璃的玉有多好。
更遑論,這玉佩上還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夔龍,就這雕功也能值不少銀子。
龍,正是張景澄的屬相。
張寧比他小一歲,屬蛇。
張鬆樵的兒子,都有這樣一塊玉佩,雕刻著各自的屬相。
當然,張寧沒有。
在張鬆樵眼中,這寤生的棺材子,就是個孽子,根本不算是他的兒子。
張景澄拿出這玉佩,也是有點聰明才智的,換做其他值錢的物件,他還真怕張寧不還給自己了。
但這象征著家族身份的玉佩,給這棺材子幾個膽子,也不敢弄丟,甚至他還可以不還錢,就把這玉佩要回來。
“可以,太可以了。”張寧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張景澄心頭一動,試探性地問道:“老四,哥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了,你是不是能多借哥一百兩銀子?”
“都兄弟了,那還說啥。”張寧想也不想地從懷中數出五百兩銀子,遞給張景澄,然後又鄭重地將玉佩收進懷裡,“身上有點臭了,我先回去洗個澡,有事隨時找我哈老三。”
說完,就像是生怕張景澄會後悔一樣,迅速離去。
張景澄麵露譏笑,狗屁的洗澡,你這棺材子,什麼時候在意過這個?
肯定是抱著本公子的玉佩,痛哭流涕去了。
明明都是兒子,差距怎麼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