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贏了我。”
“贏了你?”
白沉香有些不解。
“沒錯。”
白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從明天起,訓練加碼。除了躲避陷阱,你還要從我手裡搶東西。”
他從懷裡掏出一枚小巧玲瓏,用不知名羽毛編織成的護符,上麵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這是我年輕時偶然得到的一塊風語石,佩戴在身上,能微弱提升對氣流的感知。”
“從明天起,它就掛在我腰間,一炷香的時間內,隻要你能碰到它,就算你贏。”
“贏了,這石頭歸你,那些機關陷阱,我親自給你布置!”
“輸了呢?”
“輸了,”白鶴的笑容變得更加“和藹可親”,
“今天的體能訓練,翻倍。”
白沉香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她看著爺爺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知道這絕對是公報私仇。
但她的眼中,非但沒有畏懼,反而燃起了熊熊的戰意。
“一言為定!”
第二天,亂石林中的遊戲開始了。
白鶴不再四處遊走,隻是站在林子中央的一塊空地上,氣定神閒。
而白沉香,則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從各種匪夷所思的角度,一次又一次地向他發起衝擊。
她快,白鶴更快。
如同鬼魅,白鶴卻仿佛未卜先知。
無論白沉香的速度多快,角度多刁鑽,總會在即將觸碰到那枚風語石的前一寸,被一隻看似緩慢、實則快到極致的手掌輕輕擋開,或被一個微妙的側身完全避過。
白沉香一次次地衝鋒,一次次地無功而返。
魂力在飛速消耗,體力也漸漸逼近極限。但她的眼睛,卻越來越亮。
她終於明白了爺爺的用意。這不是在考驗她的速度,而是在教她。
教她,如何在一連串的高速動作中,尋找那唯一的破綻。
真正的“意快”,不是被動的感知,而是主動的預判!
當一炷香即將燃儘時,白沉香再一次發起了衝鋒。
這一次,她沒有用儘全力,反而速度略微降了一絲。
在衝到白鶴麵前時,她腳下猛地一頓,一個急停,身體因為巨大的慣性向前傾倒。
這是一個破綻,一個巨大的破綻。
白鶴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習慣性地伸手去扶。
這是長輩對晚輩下意識的保護。
然而,就在他手掌伸出的瞬間,本應傾倒的白沉香,腰部卻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以一個常人無法理解的姿態,強行扭轉了身形。
沒有去搶那枚護符,而是伸出小手,快如閃電般,在他那隻伸出的手掌上,輕輕拍了一下。
啪!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亂石林中格外清晰。
一炷香,燃儘了最後一絲火星。
白鶴僵在了原地,看著自己被拍中的手掌,又看了看一臉壞笑,正叉著腰大喘氣的孫女,臉上先是錯愕,隨即化作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這丫頭,真是……真是個小滑頭!”
他指著白沉香,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