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那場鬨劇以紫電家族賠了三十個銀魂幣,外加一頓豐盛的酒菜作為賠禮道歉而告終。
紫衣少年全程黑著臉,被那名魂王死死按在座位上,連頭都不敢抬。
他今天算是把臉都丟儘了,不僅沒能教訓成彆人,
反而被一個六歲的小丫頭片子耍得團團轉,最後還被訛了一筆巨款。
這頓飯,白沉香吃得心安理得。
白鶴更是吃得理直氣壯,一邊大口撕咬著穿山甲後腿肉,一邊還不忘對著鄰桌的紫電家族眾人,進行精神上的二次打擊。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火氣大。”
“魂力虛浮,根基不穩,全靠丹藥堆砌,中看不中用。”
“想當年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在萬年魂獸區裡七進七出了。”
每一句話,都像一根針,精準地紮在紫衣少年的心口上。
偏偏他還不敢反駁,隻能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將怒火和著食物一起吞進肚子裡。
那名魂王也是滿臉苦澀,隻能不停地給白鶴賠笑敬酒,心中卻早已將自家這位無法無天的少主罵了個狗血淋頭。
一頓飯吃完,白鶴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領著白沉香,在酒館侍者和紫電家族眾人敬畏的目光中,施施然地離開了。
“爺爺,您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您在大魂師的時候,就能在萬年魂獸區七進七出?”
走在小鎮的街道上,白沉香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假的。”
白鶴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吹牛這種事,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隻要你自己信了,彆人就得掂量掂量。”
白沉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似乎又學到了什麼奇怪的知識。
他們沒有立刻回客棧,而是在小鎮裡七拐八繞,最終走進了一條偏僻的巷子,停在了一扇不起眼的木門前。
白鶴上前,用一種獨特的節奏,敲了三長兩短。
片刻後,門開了一條縫,一隻閃爍著精明光芒的眼睛從門縫裡露了出來,打量了他們一番。
“喲,這不是老白鳥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門內傳來一個沙啞而尖細的聲音。
“少廢話,開門,有生意跟你談。”
白鶴沒好氣地說道。
門開了,一個身材矮小,留著山羊胡,長得尖嘴猴腮,活像隻成了精的老鼠的男人,點頭哈腰地將他們迎了進去。
“老規矩?”
老鼠男搓著手,笑嘻嘻地問道。
白鶴也不廢話,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扔在了桌上。
錢袋落在桌上,發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
老鼠男眼睛一亮,連忙打開錢袋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無比諂媚:
“白鶴大人您吩咐,隻要是這落日森林裡的事,就沒有我地老鼠不知道的!”
“風雷魔狼。”白鶴隻說了四個字。
地老鼠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這個,白鶴大人,您問的這個,可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他麵露難色,“最近盯上那畜生的,可不止一撥人。”
“紫電家族,對吧?”白沉香在一旁忽然開口。
地老鼠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隨即點頭道:
“小姑娘好眼力。沒錯,紫電家族已經折在它手上兩次了。第一次去了一個魂宗帶隊的五人小隊,一死四傷。”
“第二次,就是剛才酒館裡那位魂王帶隊,結果連那畜生的麵都沒見著,就被沼澤裡的雷電瘴氣給逼回來了。”
“他們不死心,聽說從家族裡調來了一套紫電驚雷陣的陣盤,準備三天後,趁著雷雨天,引動天雷,把那畜生從老巢裡炸出來。”
“說說那頭狼。”白鶴沉聲問道。
“精,太精了!”
地老鼠一拍大腿,臉上露出幾分後怕的神色,
“根據活著回來的那個魂宗說,那頭狼王,修為至少在兩千五百年以上!”
“而且智慧極高,根本不像一頭魂獸,倒像個經驗豐富的老獵人。”
“它從不正麵硬拚,就利用雷鳴沼澤複雜的地形跟人繞。它的速度快得邪門,在沼澤裡如履平地。”
“還能操控小範圍的雷電,最麻煩的是它那一聲狼嚎,能讓人瞬間麻痹,然後就是鋪天蓋地的風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