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範妮·埃裡森講述的事件過程。
恩尼頓時感到很慚愧。
都是為了保護他,範妮·埃裡森才被辭職的!
而一個失業的黑人女性,可謂是buff疊滿,再想找一份工作就難了。
恩尼喝了口啤酒冷靜,真誠地說:“埃裡森小姐,如果有需要請儘管開口。”
他現在也算是有一點積蓄,如果範妮·埃裡森有什麼做生意的想法的話,他也能夠提供幫助。
畢竟,範妮·埃裡森對他有知遇之恩,怎麼幫忙都不為過。
聽到恩尼說的。
範妮·埃裡森卻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恩尼,我可不是來找你幫忙的,我當編輯這麼多年,雖然沒攢下什麼錢,卻是積累了不少的作者人脈。”
幾杯酒暖場,兩人之間關係親近了很多,她直接叫起了恩尼的名字。
見到範妮的笑容,恩尼想到了什麼,笑道:“是要出來單乾嗎?”
範妮·埃裡森點點頭:“我決定和理查德·賴特一起創辦一本非裔文學雜誌,暫時定名為《新挑戰》。”
“理查德·賴特……這可是個重磅作家啊!”恩尼驚訝了下。
理查德·賴特是曆史上著名的黑人文學作家,作品基本是以種族歧視為主題,描繪出激進反抗的黑人形象,其語言風格所具備的簡練敘事和暴力場麵相當有特點,被稱作“非裔美國文學之父”。
他在1938年發表的《湯姆大叔的孩子們》敘述了南方種族衝突,就獲得了古根海姆獎。
而在今年3月份出版的《土生子》,講述了30年代生活在芝加哥南部貧困地區的黑人青年比格·托馬斯的故事,更是一經出版就成為了暢銷書,讓其一舉成為享譽文壇的黑人作家。
範妮·埃裡森笑道:“的確是重磅作家,這也是我有信心開辦這本雜誌的原因。”
恩尼點著頭,為了這個好消息與範妮碰杯喝酒,此時他們已經喝完了生啤,開始喝葡萄酒。
酒過三巡,恩尼已然有些微醺,他的腦海中想著“古根海姆獎”這個著名獎項,心中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雖然他不是純粹為了名利寫小說,但能收獲獎項也是對一名作者的認可啊。
而這古根海姆獎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作品獎”,是奧爾加·古根海姆和西蒙·古根海姆夫婦為了紀念逝世的兒子,所設立的資助世界各地傑出學者、藝術工作者、傑出創作者的獎項。
但能獲得這個獎項的人,無疑都是被認為在各自領域有潛能、未來必定會有所成就的才俊。
就比如著名的威廉·福克納就在1930年獲得了古根海姆獎,並在獎金的資助下完成了《我彌留之際》。
可以說這個獎項堪稱是“文學創新的孵化器”。
範妮·埃裡森才思敏捷,看出了恩尼目光中的向往。
她淡淡一笑,發自內心地說道:“以你在創作上的天賦,獲得這個獎項是遲早的事。實際上,再過一段時間,古根海姆獎的申請就開始了,你可以嘗試著申請,我相信威克斯先生肯定會願意為你進行推薦。”
“隨緣吧!”恩尼摸了摸鼻子,“難道沒有得獎,我就不寫小說了嗎?”
他打趣著:“何況獎項也是對作品的一種定義、一種類化,與文學的本質背道而馳嘛。”
範妮·埃裡森不禁勾了勾嘴角:“還是多獲獎好,難道你想成為下一個薩特啊?”
兩人聊著,不覺夜色已深,直到酒闌燈炧才互相道彆,而在道彆之前,範妮也跟恩尼約好了,說到時候《新挑戰》發行了,恩尼一定要投稿支持,恩尼自然是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