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我生氣的,還是他說的那段話。他居然還有臉問我要錢,讓我拿錢給他那個兒子花?我氣得把坐墊砸他臉上,質問他到底有沒有良心,結果他理直氣壯的告訴我,我可以拿那個病秧子當自己的小孩養,正好幫他減輕負擔了。”
“這是人話嗎?我不能有我自己的孩子,罪魁禍首居然還敢讓我去養另一個孩子,那是他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孩子!!!”
她麵孔猙獰,濃妝下裂開的粉底如同乾涸的顏料,定格出一片駭人的瘋狂。
“這種人渣,活著也是禍害!我就後悔,早知道他這麼快死,我昨天晚上就應該找一把刀,朝他胸口狠狠的插幾刀!而不是……”
她意識到了一些事情,忽然停了嘴。
“而不是什麼?”
目暮警部嚴肅的看著她。
“沒什麼。”摸了把頭發,三好美加恢複了一點平靜,“人都死了,反正也不會是我殺的,你們問這麼多乾什麼?”
說起這個,她就來勁了:“有這功夫盤問我,不如早點找到那個凶手,我最近還要去住院呢,你們可彆耽誤我治療。”
“......”
目暮警部無語的說道:“那也需要你能配合我們調查。”
“而不是後麵,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死咬著問題不放,三好美加隻好坦白:“我的意思是,早知道他死得這麼早,我就不應該在昨天晚上那麼簡單的放過他,隻對他砸了幾個枕頭。”
“你什麼時候從他家出來的?”
“十分鐘不到。反正我也不打算跟他做什麼。”
“你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拿枕頭砸他一頓?”
“我這個人,情緒上得快,消失得也快。我太討厭他了,所以一鼓作氣衝到了他樓下,但來了之後,聽到了他的胡言亂語,砸了他幾下之後我就冷靜了。”
“我已經因為他失去了很多東西,不想再把我的自由也賠給他。太不劃算了。”
“出去之後,你沒再回來嗎?”
“1點40多的時候有回過。因為1點的時候遇到了他以前的情人,以前是我耀武揚威,現在是她感謝我幫她擺脫了爛人了。我太生氣,就又衝回來了。”
目暮警部:“……”
他那副‘你看我信你’的表情太明顯,三好美加就說:“是真的,你可以去查。”
“而且,去了我也沒做什麼,門是關的,我進不去,就放棄了。”
“第二次,監控裡為什麼沒有你?”
“這棟公寓走樓梯有另一個出口,監控沒我很正常。”
“為什麼好好的不坐電梯?”
“我樂意。”她又摸了一次頭發,瞪著目暮警部,“下樓梯又不是很累,為什麼不能走樓梯?”
“查我的話,你不如查一下那個石井,哦,還有那個討厭的跟屁蟲編輯也有可能,他可被平尾折騰得夠慘的。換成我可受不了。”
“你為什麼覺得是石井女士?”
“她兒子快死了,她著急用錢不是嗎?平尾太智一點錢都不想給,還想從我這拿錢去糊弄她,她當然可能殺了他,殺了他,沒準能拿到對方遺產湊齊手術費也說不定。”
“死者不是沒什麼錢嗎?”
“誰知道呢?一下有錢一下沒錢的。喝醉了還會說他有一筆秘密資金,就是不太好出手,不然就發財了。也不知道在胡言亂語什麼。他要不是有錢人裝得太好,也不至於把我騙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