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當空,十萬張鎏金請帖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如同一片片燃燒的鳳凰尾羽,將夜幕割裂成斑駁的金紅色。牧秋單腳踩在坍塌的天碑殘骸上,混沌青蓮的根須從他脊骨中鑽出,纏住懸浮在半空的青銅搖籃。嬰孩脖頸間的鎏金鐲溢出星沙,每一粒都裹著啼哭的餘韻,將方圓百裡哭成淡金色的結界,連空氣裡飄蕩的塵埃都被震得粉碎。
"少主,蒼古族把送葬隊扮成賀喜客了!"南宮墨踩著劈啪炸響的算盤珠從雲層滾落,肋骨間卡著七枚帶倒刺的青銅骰子,骰麵刻著的"死當"二字正汩汩滲血,"東邊三百裡,抬棺的嗩呐吹的是《百子千孫》調,每聲都帶著噬魂咒!"
牧秋仰頭灌下混著金血的烈酒,喉結滾動時脖頸浮現出蘇紅衣咬過的牙印,那暗紅的痕跡突然滲出晶粉,在月光下閃著詭譎的光:"讓他們哭喪聲再大些——"酒壇砸在青銅棺槨掀開的縫隙裡,驚起萬千嬰孩啼哭共鳴,音波化作實質的金色鎖鏈絞碎三座山頭,"老子閨女就愛聽喪曲!"
"哢啦啦——"
青銅棺蓋轟然炸裂,腥臭的屍水裹著五千張合巹酒紅綢噴湧而出。蒼古聖祖的枯骨從棺中緩緩站起,腐爛指縫間流淌著牧家曆代主母的癸水血,那些暗紅的液體在空中凝成蘇紅衣分娩時的虛影:"牧家小兒,你可知這弑神槍......"枯骨掌心突然鑽出半截猩紅槍尖,槍紋竟與蘇紅衣小腹的妊娠紋重疊,"......是用你娘胎中死胎煉的?"
空氣驟然凝結成冰晶。牧秋瞳孔收縮成針尖,混沌青蓮感應到弑神槍的氣息突然發狂,翠綠的根須倒刺回紮,貫穿他七竅噴出金血。南宮墨的算盤珠劈啪炸響,三枚骰子從眼眶崩出:"少主!弑神槍在吞嬰孩魂魄!那些抬棺人懷裡揣著招魂幡!"
"吞得好!"牧秋大笑著撕開胸前血肉,纏繞情絲的心臟在掌心砰砰跳動,金血順著指縫滴落,將腳下的天碑殘骸熔成岩漿,"再加個爹的魂——"他猛地將心臟砸向槍尖,五百個"牧家婦"血名突然從虛空浮現,化作血色鎖鏈纏住蒼古聖祖的頸椎,"老畜生,當年你騙我祖父典當牧家血脈時......"
弑神槍突然發出刺耳鳴叫,槍杆浮現出三百個胎兒的虛影。青銅搖籃轟然炸開,裹著鎏金繈褓的嬰孩懸浮空中,眉心骰芯旋轉著將血色酒宴照成白晝。蒼古聖祖的魂火在強光中扭曲成牧天驕的臉:"天道骰芯果然在......"
"在你姑奶奶眼裡!"牧秋踏著混沌青蓮根須躍起,斬命刀化作蘇紅衣生前慣用的銀剪,刀刃上還沾著大婚當夜剪下的合歡結紅綢,"紅衣看著呢——"銀剪劃過虛空竟裁開時空裂縫,露出五千年前牧天驕掀開蓋頭的畫麵,"老子這就剪斷牧家孽緣!"
蒼古聖祖的鎖骨突然鑽出牧天驕猙獰的臉:"逆子!弑神槍需至親......"話音未落便被嬰孩攥住槍杆,鎏金鐲爆出的星沙凝成蘇紅衣殘影,晶化的手指按住槍尾:"夫君,是時候了......"殘影貼著牧秋後背握住他持剪的手,冰冷的唇瓣咬破他耳垂,"剪斷弑神槍與蒼古族的因果,用咱們閨女換......"
"換你個頭!"牧秋突然翻轉銀剪刺穿自己丹田,拽出跳動的青銅骰塞進弑神槍裂縫。骰麵浮現諸天萬界新生兒的笑臉,稚嫩的啼哭聲凝成金色符文:"老子改規矩了——"他五指插入蒼古聖祖的胸腔,扯出跳動的魂核按在槍尖,"今日典當蒼古族十萬年氣運,換我閨女頓頓喝孟婆湯當奶粉!"
鎏金鐲驟然收縮成項圈,嬰孩眉心迸發刺目血光。弑神槍尖炸開的能量波中,五百牧家婦血名化作鎖鏈纏住蒼古聖祖,每道鎖鏈都串著牧家曆代新娘的合歡鈴。南宮墨的算盤突然崩斷,九千顆珠子凝成蘇紅衣模樣的送子觀音:"利息要收三倍......"
"收個屁!"牧秋拽過弑神槍貫穿蒼古聖祖眉心,槍杆浮現的婚書在烈焰中露出夾層——竟是張泛黃的當票存根,印著蒼古族全族的命紋:"兩百年前你就典當了全族命數!"他踩著聖祖顱骨抱起啼哭的嬰孩,鎏金鐲映出蘇紅衣消散前最後的口型,"叫她...牧紅衣......"
大地裂開饕餮巨口,蒼古族送葬隊化作血水湧向弑神槍。十萬張請帖變成往生符貼滿青銅棺,牧秋扯下聖祖的脊椎纏成撥浪鼓,混沌青蓮裹著酒香在廢墟上寫出萬丈碑文。血月墜落處升起新生兒戰紋凝成的朝陽,照亮碑上狂草:
「滿月酒,弑神宴,蒼古頭顱當賀錢。」
牧紅衣突然停止啼哭,鎏金鐲化作項圈沒入肌膚。她伸出小手抓住撥浪鼓,聖祖脊椎製成的鼓柄突然發芽,綻出朵沾著晨露的混沌青蓮。
牧紅衣的指尖觸到撥浪鼓的刹那,混沌青蓮突然從鼓柄鑽出九千根毒刺。蒼古聖祖尚未消散的顱骨突然炸開,噴出腥臭的黑血凝成蘇紅衣分娩時的床榻虛影——那繡著百子千孫的被褥下,竟壓著三百張寫滿牧秋生辰的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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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哥...他們連你出生時辰都典當了..."蘇紅衣殘影的晶粉粘在牧秋後背,每粒都映著接生婆袖中的青銅剪,"那日我難產時..."
"閉嘴!"牧秋徒手捏爆聖祖的脊椎,骨渣凝成金鎖扣在女兒腳踝,"老子閨女聽不得這些醃臢事!"他眼眶迸裂的金血滴在弑神槍殘骸上,槍尖突然倒轉刺向蒼穹,將血月捅出蛛網裂痕。
南宮墨的殘軀突然抽搐,算盤珠從肋骨間滾落,每顆都映著諸天勢力窺伺的畫麵。藥王穀大長老正將煉魂鼎對準新生兒,瑤池聖母的玉淨瓶裡泡著三百個刻"牧"字的胎盤,連天罰殿的鎖鏈都纏著牧家祠堂的香灰!
"少主...他們在偷..."南宮墨的喉管被血塊堵住,最後兩顆算盤珠拚成"氣運"二字。
牧秋的靴底碾碎算盤珠,腳尖勾起弑神槍殘片射向東方:"偷?老子親自送!"槍片貫穿雲層,將藥王穀的煉魂鼎擊成齏粉。炸開的毒霧中浮現牧天驕的殘魂,他腳下踩著初代蒼古大祭司的屍體,手中青銅刀正挑著個啼哭的男嬰——那嬰兒眉心的戰紋,竟與牧紅衣如出一轍!
"老東西!"牧秋的金血突然沸騰,在虛空凝成血色箭矢,"你連親孫子都算計!"
箭矢射穿殘魂虛影的刹那,牧紅衣突然發出龍吟般的啼哭。鎏金鐲迸發的星沙裹住弑神槍殘骸,竟重鑄成把綴滿合歡鈴的銀鎖長命鎖,鎖芯處旋轉的骰子突然定格——六個麵全是最凶的"死當"!
蒼古聖祖的殘魂從地縫鑽出,腐爛的手掌抓向長命鎖:"這骰芯本該屬於我族..."
"屬你娘的屬相!"牧秋的斬命刀突然軟化,纏住聖祖脖頸打了個鴛鴦結。混沌青蓮根須趁機紮入其天靈蓋,吸食魂火凝成塊血色玉佩——正是牧秋大婚時送給蘇紅衣的聘禮!
玉佩墜地的脆響中,十萬張往生符突然自燃。灰燼凝成蘇紅衣的嫁衣虛影,她染著蔻丹的指尖輕點長命鎖:"秋哥...骰芯認主了..."虛影突然被血色浸透,嫁衣下擺鑽出五百條青銅鏈,每節都刻著牧家婦典當情債的時辰,"快用合巹酒的..."
牧秋突然暴起,混沌青蓮根須刺穿自己雙耳。他聽不見蘇紅衣最後的囑托,卻精準抓向虛空某處——那裡正漂浮著半壇女兒紅,壇底沉著他大婚當夜咬碎的合歡杯碎片。
"紅衣!"他嘶吼著砸碎酒壇,混著琉璃渣的酒液潑向長命鎖。骰芯突然逆向旋轉,將血色玉佩吸成齏粉,牧紅衣的啼哭化作實質音浪,震得諸天窺伺者七竅流血。
蒼古聖祖的殘魂趁機鑽入地脈,腐朽指骨插入牧城廢墟:"牧家小兒!且看真正的弑神..."
地脈深處突然傳出嬰兒集體啼哭,三百口青銅棺槨破土而出。每口棺材裡都躺著個眉心刻骰的牧家嬰孩,他們脖頸間纏繞的竟是天罰殿的鎖魂鏈!
牧秋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斬命刀不受控製地劈向最近的棺槨。刀刃觸及青銅的刹那,棺中突然伸出蘇紅衣的晶化手臂,攥住刀尖按在自己隆起的小腹:"夫君...這是我們的..."
"是個屁!"牧秋暴怒著攪碎虛影,棺槨裡爆出的卻是蒼古族秘藥煉製的屍嬰。那些腫脹的小手抓著牧家族譜,每頁都浸透癸水血!
牧紅衣突然停止啼哭。她鎏金鐲所化的長命鎖迸發青光,鎖芯骰子彈射而出,在空中分裂成十萬枚,精準嵌入每口青銅棺槨的骰槽。屍嬰們突然集體睜眼,瞳孔中旋轉的骰麵全是最吉的"赦"字!
"好閨女!"牧秋大笑著撕下聖祖殘魂的臉皮,裹住長命鎖拋向高空,"給爹開個滿堂彩!"
十萬口棺槨同時炸裂,屍嬰化作金色洪流注入地脈。廢墟上突然生長出翡翠般的靈脈,每道靈泉湧出的都是合巹酒,泉眼處坐著個與牧紅衣一模一樣的嬰孩虛影——那是蘇紅衣難產時消失的孿生魂!
蒼古聖祖的殘魂發出最後哀嚎:"不可能...生死簿上明明..."
"明明你娘改嫁了!"牧秋踩著聖祖的脊骨躍起,混沌青蓮根須紮入其七竅,"老子早把生死簿典當給孟婆換尿布了!"他五指插入聖祖天靈蓋,拽出的本命魂火竟是半塊鴛鴦玉佩——與蘇紅衣那半塊正好拚成完整的混沌青蓮!
牧紅衣突然伸手抓向玉佩,鎏金鐲迸發的星沙凝成蘇紅衣臨終前的虛影。晶化的唇瓣貼住牧秋耳垂:"秋哥...骰芯要醒了..."
虛空突然裂開猩紅豁口,天道雷劫凝成的接引金光籠罩牧紅衣。她脖頸間的長命鎖突然暴長,鎖鏈纏住牧秋手腕,將他也拽向雷雲深處。
"想搶老子閨女?"牧秋的斬命刀捅穿雷雲,刀刃上突然浮現牧天驕初創當鋪時的典當條款,"係統!抵押諸天雷劫..."
他話音未落,雷雲深處突然降下塊青銅匾額。匾上"醉仙當鋪"四字正被血雨衝刷,每滴雨都是牧家婦的眼淚。牧紅衣突然開口說出第一句話:
"爹,娘在匾後頭。"
牧秋的金血突然逆流,斬命刀不受控地劈向匾額。青銅碎裂的脆響中,蘇紅衣的屍身完好無損地懸浮其中,她隆起的腹部突然蠕動,鑽出個握著青銅骰的嬰孩——正是當年難產時消失的胎兒!
混沌青蓮突然暴走,根須刺穿牧秋與兩個嬰孩。三股血脈交融的刹那,蒼古聖祖的殘魂徹底消散,天地間響起係統的機械音:
【典當完成,利息已清算。】
牧秋抱著兩個女兒墜落廢墟,腳下突然升起塊血色天碑。碑文不再是狂草,而是工整的簪花小楷——正是蘇紅衣的筆跡:
「此處當儘萬古愁,換我夫君笑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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