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源安有些著急:“師父…沒必要?”
周雲暉直接明示:“你自己好好看看小陸操作出來的數據吧,你自己琢磨的那個技法,能超出多少?百分之五不到的數據你也擺出去是想在業界刻意丟臉嗎?”
“源安,我們做課題,做的要是有實質性意義的課題,我固然能明白你為了這個縫合技法投入頗多,但技不如人也要承認,這就是科研人的基本素質。”
“科研這條路上,永遠不缺枯骨,不是你被埋就是其他人被埋……”
“如果這個課題真的有實質性的意義,譚中玉也不會輕易讓你來搞了。”
“而要在此基礎上再行改良至再創巔峰,也不是你短期內可以做到的。”
周雲暉開口斷了佟源安的念頭。
佟源安聽完,想了一下,壓低聲回道:“師父…”
“我給你說啊,師父,在我下鄉來隴縣之後的第五天,鄂省協和醫院的手外科的謝筱教授給我打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協和醫院,謝筱?給你打電話?”
周雲暉百思不得其解:“這繞得有點遠了吧?憑啥給你打電話?”
“我不知道啊?”
“我一開始以為是謝教授與陸成認識,以前陸成是在漢市讀的本科。”
“可後來細細一想,陸成讀的是漢市大學,協和醫院是華中科大,兩者都不是一個係統的。”
“如此想來,陸成他這學習能力,陳鬆他一個急診科的人根本概括不出來!~”
“就是年紀實在大了點……”佟源安用自己654分的邏輯能力,進行著有據推測。
周雲暉說:“沒意義,基礎還是太差了,基本上沒有科研基礎,終究到底,不過是個高級技工而已。”
“學手術快怎麼了?”
“我們醫院最不缺會學手術的人。有哪種手術是我們刻意去學但學不會的?”
“重點是要能研發手術,為不治之症的患者提供希望之火,才是我們的任務……”
“你還是按照你原本的路子走吧,好好下個鄉,教那邊的人一點技術,收了其他心思。”
“暫時的能力有限得認,手外科的津下、田島教授二人,都是手外科世界級的名家,機緣天賦並巧,不是你可以輕易抗衡的。”
“你若執念於此,可能就一輩子都執念於此了。”周雲暉作為恩師,詳細地給佟源安指點著未來的路。
佟源安歎了一口氣……
……
書房裡,陸成看到了穆楠書發來的信息:“你這個?怎麼會搞成這樣子呢?”
“田島教授原發的測量數據,為什麼會比不過你啊?”
陸成打字回複:“我也不知道呀?這些技法都是佟源安教授教給我的,他告訴我,技法可以來自於國外,但用在的是我們自己人身上。”
“所以必須力求極致,我就求極致了唄……”
穆楠書發來語音:“所以你就極致到了這種程度?陸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凡爾賽了?”
陸成的嘴角帶笑,語氣平靜回:“我沒有凡爾賽,我是真的不懂啊。”
“其實,佟教授也不懂,他也臨場沒看過田島教授的操作。”
“關鍵是,我也不知道佟教授他施展的縫合技法到底是什麼水平,兩個人都是各搞各的雙盲了……”
“但好像,盲得有點莽了…”
穆楠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