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上,許肆安遇見熟人,喬絮喝了幾杯紅酒頭有點暈:“我想休息會。”
“行,那你找個沙發坐會,有事給我打電話。”
喬絮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回複秘書群裡的微信。
跟國內有時差,那邊現在是早上。
喬絮看了眼時間,給許肆安發了條她要去洗手間的微信。
這個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謹慎一點是好的。
上完洗手間,喬絮洗手的動作頓了一下。
沈之薇從手包裡掏出支票:“這裡是五百萬,離開許肆安。”
“不夠?”
“喬絮,當年你沒有要錢,讓你爸沒有錢治病死了,你都不愧疚嗎?”
“啪!”
喬絮的手上還都是水,毫不客氣的一巴掌甩在沈之薇的臉上。
“你這個賤人,你還敢打我?”
“喬絮,你去死吧。”
沈之薇抓起洗手台上一大瓶玻璃香薰朝喬絮砸了過去。
喬絮反應迅速的往後退側身躲開。
玻璃瓶砸中了喬絮的肩膀然後落地破碎。
整個洗手間都蔓延著藍風鈴的味道。
小腿傳來的疼痛讓喬絮咬緊牙。
她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朝沈之薇走過去。
“你要乾什麼?”
“你敢動我,許家和沈家都不會放過你的。”
喬絮冷笑:“放過?我做了什麼需要他們放過?”
“沈之薇,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招惹我的。”
洗手間的門有推動的痕跡,喬絮劃開了自己的手背,鮮血直流。
“啊——”
許家兩兄弟趕到女廁所的時候,門口圍了很多人,沈之薇滿臉淚痕,慌張的用英文解釋。
反觀喬絮很冷靜的站在洗手台前,沒有受傷的手撐著台麵。
傷口湧出的血順著手指滴落在她的高跟鞋上。
來上洗手間的人看見的就是渾身是傷的喬絮和完好的沈之薇。
剛剛喬絮的那一巴掌收著力,沈之薇臉上沒有任何的痕跡,她的解釋毫無說服力。
果然,人性永遠都會同情弱者。
許肆安眸色一冷,解開自己的領帶給她包紮傷口。
喬絮臉色發白,全程沒有為了自己辯解一句。
沈之薇在許時然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撲進他的懷裡哭訴了。
許肆安包紮完傷口後蹲下身拉起她的裙擺。
小腿上也有幾道刮傷的痕跡。
她的腳邊都是玻璃碎片。
“喬小姐,我妻子是個很溫柔嬌弱的人,我希望你可以把事實說出來。”
許時然冷聲開口。
檢查她傷口的男人突然抬頭看著她:“你怎麼不哭?”
喬絮輕笑:“跟誰哭?”
喬絮把手裡的支票遞給許肆安:“沈小姐拿五百萬讓我離開你,我不願意,她拿東西砸我,我躲不開。”
不是要事實嗎?這就是事實。
喬絮用的是英文,在場圍觀的人都聽見了。
“我沒有,時然哥哥我沒有。”
“傷是她自己的弄的。”
許肆安的神情冷了下去:“砸到哪裡?”
“肩膀。”
許肆安高大的身軀把喬絮整個人擋住,撥開她的長發,肩膀的位置有一大片淤青,頭發上還有藍風鈴香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