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輕按在淤青的位置,喬絮疼得顫抖。
那麼厚的玻璃瓶要是砸在腦袋上,她當場就可以沒了。
許肆安的神色掃過洗手台上邊角的另一瓶熏香。
他脫下西裝披在她的身上,把她拉到角落裡,低頭輕吻她的鼻尖:“等我。”
說完,他抓起玻璃瓶朝沈之薇扔了過去。
許時然反應過來把人擋在懷裡,香薰玻璃瓶重重砸在他的背上掉落在地,粉碎。
狹小的空間彌漫著過度濃烈反而刺鼻的玫瑰花香味。
“時然哥哥,你沒事吧。”
“許肆安,他是你哥。”沈之薇後怕的直掉眼淚
許肆安冷笑,皮鞋踩著玻璃碎片走到他們麵前:“他是個男人,這就疼了?”
“這幾斤重的東西砸在我老婆身上的時候,她不疼?”
“你該慶幸他是個愚蠢至極的戀愛腦,否則今天死在這裡的一定是你。”
許肆安的掌心被嬌軟的手握住:“手疼。”
她被他打橫抱起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沈之薇哭著解釋:“時然哥哥,真的不是我,是、是她打我,我砸了她,但我沒有劃傷她的手。”
許時然柔聲的安撫她:“我知道,這件事我會處理。”
許肆安沉著臉帶她上了車,吩咐司機開車去醫院。
他從車內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伸出手。”
喬絮把包著五位數領帶的手伸到他的麵前。
許肆安扯過她另一隻:“手張開。”
“你乾嘛?”
“給你洗手。”
喬絮抿了一下唇,還是張開了手心。
白皙的皮膚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劃痕。
她有些心虛。
許肆安把礦泉水倒在她手上,洗乾淨她的手心。
“下次要割就割在彆人的身上臉上,彆那麼蠢,割自己多疼。”
喬絮看了一下他的臉色:“你知道?”
“我又不瞎。”
“如果是她劃的,剛剛她臉上就會多一道痕。”
他許肆安一向護短,動他可以,動喬絮,那他就不能答應。
“但是肩膀上的傷你總砸不了自己吧。”
“她砸你,我還回去了。”
他揉了揉她的發頂:“看來我還是要給你安排兩個保鏢。”
真他媽晦氣。
好不容易出個差還出到醫院來了。
好在傷口不是很深,包紮完以後許肆安就帶了她回了酒店。
“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剛剛在酒會上光喝酒,東西都沒吃幾口。
喬絮有點受不了自己的身上的香薰味:“洗澡吧,身上的味道太重了”
“我給你洗。”
許肆安一秒都不帶猶豫,仿佛猶豫一秒就對不起自己
“不用,我不會弄到水。”
“酒會······”
“JOy會處理,我給你洗頭發,洗完我就出去,嗯?”
許肆安進了浴室洗浴缸,放水。
這些事情尊貴無比的許家二少爺跟她談戀愛的時候經常做。
喬絮拿著睡衣站在門口:“許肆安,謝謝你。”
謝謝你毫無原則的站在我身邊。
謝謝你替我出氣。
謝謝你,護著我。
男人丟了顆浴球進了浴缸,沾著水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臉:“不接受口頭上的謝,床上謝,嗯?”
喬絮盯著他的眼睛看:“好。”
好?
好她二大爺。
“沒勁,進去,我給你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