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是很懂,但是她能看得出,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布料跟她身上這些根本沒法比。
“夢夢,是誰啊?”
屋內走來一位婦女,她的眼睛好像看不見。
常熠的心跌到穀底,她們都是女人,怎麼可能會收留他們兩個大男人。
而且,這個地方那麼偏僻,會有手機嗎?
他的手機早就丟了。
就是沒丟,泡水也泡壞了吧。
常熠咬著牙屈膝,正在用方言溝通的母女倆嚇了一跳。
“哎哎哎,你這是乾什麼?”
常熠低著頭啞聲祈求:“我們不進屋,就在這裡歇一歇,能不能跟您借一下針線,我給我哥處理一下傷口。”
這裡確實很偏僻,雖然有不少平屋,但都很破舊。
選擇這間屋子敲門是因為看起來像有人住的模樣。
“你快起來,我們沒說不讓你們進屋。”
“我叫葉夢夢,我媽媽眼睛看不見,家裡有外來人我得跟她說一聲。”
“那個,你們在外間可以嗎?”
常熠起身點了點頭:“謝謝。”
他進屋後摸了摸口袋,又摸了摸許肆安的口袋,最後摘下他的腕表:“這個給你們,雖然表泡水泡壞了,但拿出去賣,應該還能值不少錢。”
葉夢夢擺手沒有拿,扶著母親進屋後倒了杯熱水。
“我們這裡最近的衛生所都要三十幾公裡,這個點應該也沒有三輪車坐了。”
這個地方就是個很落後的小漁村,每天隻有兩班三輪車來回。
是給打了魚要去市場賣的漁民們提供出門的交通工具。
葉夢夢翻箱倒櫃了找了一堆藥還有針線盒出來:“你看看這些東西能不能用?”
常熠高大的身子九十度彎腰:“謝謝。”
“等有人來接我們了,我付你錢。”
外麵有人喊葉夢夢,她小跑出門後把門拉上。
常熠也沒有耽擱,找了消炎藥和退燒藥給許肆安吃下。
男人已經燒都沒有意識,常熠一直捏著他的下巴往裡灌水。
“哥,你快吃啊,你要死彆死在人家家裡。”
許肆安被他粗魯的動作弄疼,吞咽的時候被水嗆醒。
咳嗽的時候整個腹腔和後背都在疼。
“哥,你醒了?”
“在哪裡?”許肆安的眼前一片模糊,後背因爆炸燙傷的傷口應該是化膿了,疼得厲害。
常熠打開針線盒:“不知道是哪裡,我先給你縫一下傷口,不然你等不到人來接就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