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完線的常熠才發現沒有酒精,麻醉藥什麼的更加彆說了。
許肆安的手搭在木椅上,即使臉色蒼白,狼狽不堪,但與生俱來的矜貴氣息讓人無法忽視。
他看出了常熠的猶豫:“縫吧。”
跟死相比,他想活。
在車子爆炸的時候,他想起喬絮那條朋友圈。
她會不會,又跟四年前一樣,把所有的錯都歸攏到自己的身上。
許肆安身上帶血的襯衫脫下,左手臂內側的紋身格外引人注目。
木門被推開,葉夢夢提著個水桶進來。
她看見同樣赤著上身的許肆安,整個人驚呆了。
這個男人更帥了。
順著他的臉往下看,腹部那道六七厘米的傷口有點滲人。
她放下水桶:“你打算這樣給他縫傷口?”
常熠用剛剛喝剩下的水洗了一下針線:“嗯。”
葉夢夢沉默了兩秒:“等一下。”
她進了屋再出來,手裡拿著根蠟燭:“你好歹消一下毒啊。”
看著常熠拿著針的樣子,她忍不住開口:“你會不會啊,要不我來?”
許肆安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那麼深的傷口,他好像一點痛覺都沒有。
常熠沒有一點猶豫的拒絕:“我會,謝謝。”
葉夢夢也沒管,那個男人也就臉長得好看,都快死了還那麼高冷。
她提著水桶準備找地方坐下,但是又覺得自己好像不太合適待在這裡,又出了門。
水桶裡是一些海裡打撈的珍珠蚌,村子裡的人去打魚,總是能撈到一些海蚌貝殼什麼的。
葉夢夢就把那些人家不要的貝殼買下來,撬開取出裡麵的珍珠。
要是運氣好碰到成色好的還能賣很多錢。
品相差的她就拿去磨粉。
許肆安咬著牙,眼睛紅到充血。
右手拇指摩挲著左手臂內側的小綿羊。
這種事情常熠好像很熟練一樣,很快就縫好了傷口,總算是止住血了。
“我想辦法聯係阿鬼,讓他來接我們。”
許肆安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輕嗯了一聲:“到時候問一下人家想要什麼,都給她。”
常熠清楚,他說的是葉夢夢。
“我知道,哥,你休息會。”
「沒死,沒失憶,沒出軌,沒愛上彆人,都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