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再次被帶走。
但當天就被放了回來。
白玲卻一反常態,並未回家,直接回了宿舍。
她在審訊室內見到了蘇晴,就是那個上次在校門口莫名其妙拉著自己說胡話的女人。
因為說的是沈靜文,白玲就對這個人印象十分深刻。
卻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再次見到她。
她比上次見到時更顯老態,一雙眼睛隻有在說起沈靜文的時候,才會像含著血,紅到癲狂。
耳邊是白玲怎麼都忘不掉的嘶吼:“憑什麼她沈靜文搶我的機緣你們不管,我不過是想將他從我這奪走的取回來你們就來了?!啊!”
白玲不知為何,見到那個女人就好像看到了以後的自己。
是了,自己跟沈靜文根本沒有深仇大恨,要說矛盾,的確是有,也確實怨自己嘴欠。
可她究竟是為什麼非要針對沈靜文來著?
回到宿舍,白玲也不顧其他舍友都在,盯著沈靜文的床鋪就開口說道:“沈靜文,我們聊聊。”
沈靜文繼續看書,好像沒聽到一樣。
她可沒興趣跟一個處於暴怒邊緣的人聊什麼。
但這次,白玲很奇怪的沒有暴怒,隻是眼神複雜的說出一個名字:“蘇晴。”
沈靜文當即轉頭,冷眼盯著她。
“我隻是想問你一些事,當然作為交換,你也可以問我!”
沈靜文毫不猶豫,“小花園?”
“走!”
兩人默契的對話,緊接著就一前一後出了門。
其他舍友沒聽到白玲說‘蘇晴’這個名字,王娟更是心直口快說道:“她倆......不會打起來吧?”
“應該!不會吧?”小雅疑惑道。
小花園位於籃球場旁。
沈靜文和白玲麵對麵站著,兩人都未開口,卻都默契的將自己和對方奇怪的點做回想。
白玲開口說道:“我在審訊室外看到了那個女人,她狀若癲狂,裡麵人都以為她瘋了。”
“可隻有我知道,她不是。”
沈靜文盯著她的眼,確認她神思清明才開口說道:“你聽見了什麼?”
“她好像要找找你拿什麼東西,一直在罵罵咧咧,但又說到幾個關鍵詞。”
“係統,考試,都是我的,毀掉!”
白玲皺眉回憶,這幾個詞對她來說,實在沒什麼用。
但隻要一想到自己最近奇怪的表現,她就忍不住火大。
居然被人算計了!
差點就成了彆人的筏子!
“開學的時候說話不注意,我跟你道歉。”
“不管你信不信,之後這些事並非我本意,所有事情,都是蘇晴那個女人賣給我一個發圈後變得失控的!”
“我!我清楚的知道我做了什麼!可是我又無法正確判斷!”
“這種感覺你能明白嗎?”
“唉,算了,你不用明白,我白玲敢做就敢當,期末考試,我等著和你一較高下!”
白玲本想說自己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控製了。
可這種說辭她自己都不信,還指望沈靜文會信?
彆鬨笑話了!
坦誠些認錯,彼此臉麵都好看些得了。
“我信。”
就在白玲轉身即將邁步離開前,沈靜文說出了簡短的兩個字。
剛剛的白玲,眼睛裡沒有驕縱,隻有驕傲。
這才是原本的她吧?
其實,沈靜文早就奇怪,為什麼即便自己已經和蘇晴分開,可麻煩事依舊不斷?
她不是沒想過自己是否真的是這種麻煩體質,走到哪裡麻煩就跟到哪裡。
但很多事她又靠自己做成了。
所以,白玲將她跟蘇晴接觸過這件事說出,對她來說很有用。
沈靜文本以為,隻有王磊這一次跟蘇晴有關。
現在看來,連白玲也跟蘇晴脫不了乾係!
蘇晴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之前我一直以為校門口的事,隻有王磊一個人是她指使的,現在看來,她早在更早的時候已經控製了你,這樣兩人配合,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沈靜文將自己捋順的事情經過說出,白玲發出了由衷一問:“為什麼?”
“彆說什麼她那些個機緣、運氣的鬼話,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誰能說得準。”
沈靜文失笑,“為什麼不呢?”
“如果好的機會隻有一個,那當然是給她自己,比給你我更好!”
說到這裡,沈靜文猛然想起白天那個眼鏡男,心中有個猜想,又問白玲。
“你認不認識一個長發男孩子,戴個眼鏡嗎,人瘦的很!”
“楊大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