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丫。”此時溫蘭和溫玉兒從外麵走進來。
二人捧著一堆新衣服。
溫蘭道:“我們繡在衣服上的的異色雙麵繡都拆下來了。”
溫葉笑道:“這麼快。果然拆東西比織東西容易多了。”
溫蘭二瞬間鬱悶了,繡的時候多用心,拆的時候多心疼,全都是淚。
溫蘭道:“絲線已經用完了。”
“那還不容易,明天一早去買。”而且她也得找找哪裡有牛奶或是羊奶賣。
晚上,溫老三等都回家了。
溫葉拿出做好的衣服,眾人心中一喜,連忙試穿。
溫老三父子和林氏都是灰色的粗布衣,隻有溫葉姐妹是棉布的,一套淺紅色,一套淺杏色。
溫老三拿著嶄新的衣服無所適從。活了三十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穿新衣。
溫元眼都是瓦亮的,穿上後又脫下來,寶貝似的抱在懷裡,說要留著過年或是走親戚時穿。
連晚上睡覺,他都抱著睡。
......
第二天,過了辰時,溫葉才在溫蘭的拖拽下慢悠悠地起床。
美美地穿上新衣裳,接著跟玉兒會合,一起坐著彆村子的牛車上鎮。
下了車,溫蘭急道:“我們先去看看娘和元寶吧。”
“行。”
三人便前往東街。
上回林氏不想跟溫婆子和大房起衝突,把攤子遷到了西街。
但搬家後生意就變差了,這幾天老宅出攤的是二房,林氏母子便搬了回去。
所以現在還是原來的位置,老宅還在對麵。玉兒家、老福頭、溫裡正和鐵柱家,也全都在原來的地方。
再加上彆的不知從哪知道方子的人,也來跟風。東街都快成了涼拌一條街了。
三人來到各自的攤位。
林氏和溫元正招呼著稀稀拉拉的顧客。
溫蘭要上去幫忙,林氏急忙製止:“新衣服呢,可彆糟蹋壞了。也不忙,你們玩去。”
溫葉道:“這幾天生意如何?”
“就你看到的,一天能賣七八十斤。賣的人越來越多,對麵又降了一輪價,我們隻能跟著降,否則賣不去。再減去租驢車的錢,一天也有個五六十文這樣。”
溫蘭倒吸一口氣,以前可是一兩多一天的,現在已經被乾成了白菜價。
林氏說:“反正也沒彆的營生,五六十文也是極好的。不能總跟輝煌時比。彆人扛大包一天才30文呢!”
溫元忙點頭:“我們不貪心。”
溫葉見他們心態這麼好,不由笑了笑。
“什麼玩意?這是豬食嗎?”一個冷笑響起,接著便是“嘩啦”一聲,桌子被掀翻的聲音。
隻見溫老二的攤位上,竟然有人鬨事。
鬨事都是個俊美的少年郎,帶著五六個小廝站在那裡,一看就非這事即貴。
周圍的人嚇了一跳,都望了過去。
溫老二四人臉色大變,生意本來就慘不忍睹,一天也就掙不了幾文錢,有時還要虧本。
若非跟三房較勁,早就不出攤了。
溫老二和方氏平時挺橫的人,這會卻誠惶誠恐的,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劉少爺......小人賣的是市井小吃......自然是入不得少爺您的眼......請、請少爺恕罪!”
劉少爺便是鎮上第一富戶劉家嫡長孫劉承舟,溫老二夫婦當初就是給他家乾活的。
劉承舟這段時間出門遊玩,回來後聽說了涼拌小吃,便出來嘗嘗。卻被難吃到了,直接把桌子給掀了。
這會見東家跪在地上,隻覺得無聊極了,轉身要走。
“哎,你這人怎這樣呀!我家攤子怎麼著你了?竟然要掀它!”一個嬌喝聲響起。
溫璃玥掐著小腰,怒瞪著他。
劉承舟回頭,就見到小野貓一樣的少女,不由怔了怔,冷笑:“女人,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