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還是死的?”
一個男人問道。聲音冰冷,仿佛寒冬的北風。
“報告伊特先生,是活的,但好像昏迷了。”
保鏢畢恭畢敬地回答。
“叫人給大板牙傳信,讓他過來認領一下,這人究竟是不是殺害我弟弟班哥的凶手。”
伊特雙手抱胸,臉上寫滿了憤怒和懷疑。
“是,伊特先生。那先將他放在這兒?”
保鏢請示道。
“他臉上的那個血布條兒是怎麼回事?”
伊特皺了皺眉頭,他有潔癖,方才沒注意。此時細看之下才發現,劉龍羽身上的衣服不僅臟汙,而且還伴有不少血漬,便拿出一張帕子捂住鼻子,遠遠地站在一邊,用餘光看著劉龍羽。
保鏢微微掀起劉龍羽臉上的布條,發現劉龍羽眼睛緊閉,上麵糊著不少血痂。
“先生,這個人的眼睛多半是廢了,上麵有不少血,所以才故意用紗布把眼睛包了起來。”
“竟然是個瞎子,就不用管他,把他丟在這兒就行。”
伊特厭惡地揮了揮手,仿佛劉龍羽是一堆垃圾。
“這人是誰?還值得伊特先生專門把人帶回來?”
宇文良好奇地站在伊特的身旁問道。
宇文良的聲音帶著一絲稚嫩,但又掩蓋不住骨子裡的傲慢。
伊特恭敬地微微點著頭,
回道:“宇文少爺,這個人是礦區的一名礦工。”
“您也知道,我們義字礦區在我的帶領下,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百姓沒有人敢為非作歹。”
“若是有人想逃跑,也不會有人敢收留他,想必逃出去沒有飯吃,所以才餓暈了吧。”
伊特的謊話張嘴就來,臉上的表情卻顯得無比真誠。
“噢。”
宇文良若有所思地說道。
宇文良是第一次從棲霞山出來,
父親對他說,作為十八歲的世家子弟,
都應該學會視察一下家族的各個產業,
尤其是礦脈資源,對每個家族都尤為重要。
聽到是礦區的勞工,宇文良瞬間也失去了興趣,正想轉身離開。
地上的劉龍羽忽然翻身站了起來,朝著宇文良的方向衝了過去,拽著手裡的扳手放在了宇文良的脖頸上,死死地頂住宇文良的動脈。
劉龍羽的動作實在是太快,讓周圍所有的保鏢措不及防,一時間現場亂作一團。
“快放下武器!大膽!快放下武器!你知道你挾持的人是誰嗎?”
伊特見宇文良被挾持,嚇得臉色慘白,身上的冷汗都快出來了。
他雖是義字礦區的礦區長,可他在棲霞山的地位不過是宇文家的二管家而已。
要知道宇文良可是宇文家族支係當中最受主家看重的一支,而宇文良又是這一支係裡麵最得寵的孩子。
他若是在義字礦區有什麼三長兩短,他這個二管家可算是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