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龍羽身上的衣服雖臟汙不堪,但仍隱約能看出是一件鑲著藍條的米白色套裝校服,衣角處還殘留著一處洗不掉的墨跡,像是某個不經意間留下的青春印記。
見宇文良這麼問,伊特不敢繼續撒謊。
雖然他是個成年人,宇文良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但主家就是主家,奴才絕不能隱瞞主家。
要是被查出來,他祖宗八代都可能遭殃。
伊特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他是竄逃到我們義字礦區的人,殺害了我弟弟。”
“你確定?有證據嗎?”
宇文良這麼一問,伊特轉了轉眼睛,
看來宇文良對眼前的少年有幾分興趣。
要是強硬地帶走劉龍羽,搞不好會惹惱這個二世祖。伊特急忙低頭看向地麵,恭敬地說:“我隻是猜測。”
宇文良大聲嗬斥:“猜測?什麼時候礦區長的權力這麼大,能草菅人命了?之前礦區公約不是說得很清楚嗎?”
“第一,非法入境到這裡的,你們隻有遣返的權利,沒有打殺的權利;”
“第二,這裡的良民可以選擇成為礦工,也可以選擇永不入礦,你們不可以實施強迫。”
聽到宇文良一字不差地背著所謂的礦區公約,劉龍羽嘲諷地笑了,笑聲中帶著一絲苦澀。
宇文良詫異地盯著劉龍羽:“你笑什麼?我說的話很搞笑嗎?”
劉龍羽轉過頭,對著伊特搖了搖頭:“我雖然看不見你,但我剛才聽到你說你是班哥的哥哥,是嗎?你說我有可能殺害了你的弟弟,所以要拿我問罪,是嗎?”
見劉龍羽主動接話,伊特用眼神看向宇文良。
宇文良抬著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你說呀,他在問你話呢。”
伊特沉聲說:“是,阿班是我的弟弟。”
“那我現在挾持的這一位是你的老板嗎?”
雖說宇文良不是主家直係,但被看重的旁係依舊是主子。
從地位上講,伊特是奴才,宇文良也算得上是他老板。
伊特猶豫了一下,低聲說:“是。”
劉龍羽舔了舔乾涸的嘴唇,似乎想一股腦兒說出班哥的罪狀,卻又擔心眼前挾持的人隻是個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
說出來不僅得不到寬宥,還可能把自己送上黃泉路。
他方才疾言厲色地嗬斥伊特,也可能是在演戲。
想到這兒,劉龍羽頓了頓,沒有開口。
等了半天,沒等到劉龍羽說話,宇文良扭過頭,皮膚不小心蹭到了劉龍羽手中的匕首,
痛得叫出聲:“大俠,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你放心,目前義字礦區我最大,我保你不會有人傷害你,就連礦區長都要聽我的。”
“既然你不是義字礦區的人,他就沒有權力處置你。”
“要是他剛才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是殺害他弟弟的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