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板牙身著玄色西裝,恭恭敬敬地站在伊特的身後,躬身答道:“是,消息昨晚上就遞進去了,但是管家那邊還沒有回複。”
“那你時刻注意著車隊,若是內城派人出來,好好接待,千萬不要冷落了裡麵的貴人。”
“是,礦區長。”
“阿班的屍體整理好了沒有?”
“已經送到殯儀館了。”
“好。出發吧。”
大清早還在睡夢中的宇文良被外麵鑼鼓喧囂的聲音吵醒,他皺著眉頭喊了一聲:“王伯,王伯,外麵怎麼了?誰結婚啊?”
王伯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房間,將早餐放到宇文良床邊的茶幾上,這才回答道:“伊特的表弟過世了,全城的人在對他進行哀悼。”
“喲,伊特的表弟都這麼大的臉麵,看來伊特在礦區確實是土皇帝呀,怎麼死的?”
宇文良坐起身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據說是被歹人謀殺的。”
“謀殺?你說在義字礦區有人敢謀殺?伊特地位如此之高,他的表弟估計也是個大人物吧,還有人敢謀殺他。”
宇文良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
“礦區長昨晚上就遞過來消息,詢問我們這邊是不是會派人去參加喪禮。”
王伯將窗簾微微拉開,清晨的光透了些許進來,照亮了宇文良若有所思的臉。
“去參加葬禮做什麼,我又不認識他。”
“少爺,昨天你被劫持的時候,你還記得礦區長說過他的表弟是被人殺害的嗎?他話裡的意思,凶手就是劉龍羽,你還記得嗎?”
“啊?你是說今天伊特辦這個葬禮是辦給我看的?”
宇文良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如果他不送消息過來,也許還沒有這個想法。”
王伯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沒有證據的事情,他就想蓋棺定論,還是說他想挑釁一下九大世家的權威。對了,去叫劉龍羽,讓他跟我一起去。”
宇文良掀開被子,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少爺,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身份尊貴,沒必要去參加一個小人物的葬禮,何況伊特認定劉龍羽是傷害他弟弟的凶手。如果把劉龍羽一起帶過去的話……”
“沒事兒,王伯。我就是要看看,就算是我把劉龍羽帶過去,他能怎麼樣?把我扣留下來?我今天就是要親手遞給他這個膽子。哼,正好我也想給義字礦區換上我的人。”
宇文良翻身下床,隨後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蟲草水漱了一下口,動作一氣嗬成。
“可伊特是主家那邊的二管家……”
王伯仍然有些擔憂,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堂哥都跟我說了,伊特估計早就有了反意。每個月報上去的金額越來越少,礦脈尋找也十分不積極。”
“我看他手底下養的人那麼多,卻是一幫吃閒飯的。”
“不拿捏他幾個把柄,怎麼把他搞下去?”
“走吧,沒事兒,多帶幾個人就是了。”
宇文良推開浴室的門,冷靜地說道。
他隻是年紀小,不代表他好糊弄。
“好的,少爺。”
劉龍羽一大早就醒來,穿好衣服坐在餐廳,聽到外麵嗩呐的聲音皺了皺眉頭。
“起來這麼早。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宇文良穿戴一新走了下來,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鬆香氣息。
“睡得很好,謝謝你。”
劉龍羽雖然看不見,但還是捕捉到了宇文良身上鬆香和沉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