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母親難道不是林家的人嗎？叢老爺子都可以原諒，為什麼林家反而接受不了？”劉龍羽不理解，“難道是我母親做過什麼背叛了林家的事情？”
叢書陳瞳孔微縮，但還是搖搖頭。
“我不知道，但清雅當年確實是領了林家的命令去捕捉龍族，後來，龍族當真覆滅……”
“什麼？龍族覆滅是因為我母親？！”劉龍羽一臉不敢置信。
“不止如此。”叢書陳的聲音低不可聞，“林家和宇文家一樣，與暗域龍主有勾結。他們害怕真正的龍族血脈。”
劉龍羽想起龍墓中那個可怖的黑色晶體：“那我現在……”
“彆擔心，我會保護你，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我的骨血，隻要你是清雅的孩子，那你就是我的孩子。”
劉龍羽來不及感動。吱吱突然從陰影中竄出：“主人！不好了！我剛才看到林聲年往牛文海的住處去了！”
叢書陳和劉龍羽同時變色——牛文海根本不知道這個“私生子”的謊言！
“糟糕！”叢書陳一把推開劉龍羽，“絕不能讓他倆對質！”
劉龍羽轉身就要追去，卻被叢書陳死死拉住：“你不能去！若被林聲年看到你和牛文海在一起，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那怎麼辦？”
“你說牛文海養大了你，那這個時候就是考驗你們之間默契的時候了。”叢書陳端起一杯紅茶，走到窗戶邊上，盯著夜色說道。
林聲年氣急敗壞從劉家出來。一切都被叢家派去的人看在眼裡。
叢家客廳。
“小羽，看來牛文海比我們想象中還要聰明，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馬博良。”
劉龍羽坐在椅子上，沉思不語。
“想什麼？”
劉龍羽的手指深深掐進掌心，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我在想，如果牛叔不知道這個謊言，他該如何應對林聲年的質問？”他的聲音低沉而緊繃，像一根被拉至極限的弦。
叢書陳放下茶杯，窗外的月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牛文海能在劉家站穩腳跟，靠的不僅是武力。”他轉過身，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時候，最完美的謊言往往誕生於毫無準備的瞬間。”
“可這風險太大了！”劉龍羽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如果露餡，不僅是我，連牛叔也會——”
吱吱突然從房梁上跳下來，落在劉龍羽肩頭：“主人！林聲年已經進了劉家大門！”
劉龍羽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他轉向叢書陳，卻見對方依然保持著令人惱火的鎮定。
“相信他。”叢書陳隻說了這三個字。
劉家宅邸，夜風穿過回廊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牛文海正與馬博良在書房研究一份礦脈地圖，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未等仆人通報，林聲年已經推門而入，眼中燃燒著咄咄逼人的光芒。
“牛家主，深夜打擾了。”林聲年的聲音像是裹著蜜糖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