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著遠處交織的哨音與狼嚎,心臟狂跳。
但他想起了林英姐的眼神,想起了被困的七個叔伯。
他猛地一咬舌尖,劇痛讓他瞬間清醒,將骨哨死死按在唇上,用儘全身力氣吹出了“驅趕急令”!
那哨音尖利刺耳,充滿了驚慌與逃竄的意味,仿佛在呐喊:“後麵有更可怕的東西來了!”隨著他的哨音,他身旁的巨狼鐵爪咆哮著衝出,那身形比野生頭狼還要大上一圈,氣勢洶洶,直撲狼群暴露出的後方!
“引”、“合”、“驅”,三路哨音,三路奇兵,在黑夜中織成一張無形的大網。
野生狼群徹底崩潰了!
前後左右都是敵人,詭異的哨音讓它們本能地感到恐懼。
頭狼猶豫了不到三息,發出一聲不甘的哀嚎,掉頭就跑!
整個狼群瞬間潰散,朝著唯一的缺口——深穀方向,倉皇逃竄,竟被硬生生逼退了三裡地!
半個時辰後,七個采藥人相互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到了靠山屯。
他們渾身凍得僵硬,麵無人色,卻無一傷亡。
其中一個叫李四的漢子,一進村口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林英連連磕頭,聲音帶著哭腔和極度的震撼:“我們看見了……我們都看見了!黑風,是黑風!它帶著一群狼,就像將軍帶兵一樣,把那群瘋狼……全都趕進了萬丈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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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照著曬穀場上每一張驚魂未定又充滿敬畏的臉。
孫老六沉默地走到場中央,拔出腰間那把祖上傳了三代的獵刀,猛地插進凍硬的泥土裡,刀柄嗡嗡作響。
他環視眾人,一字一頓地宣布:“從今天起,我靠山屯,不靠刀活命,靠哨立規!”
這一夜的勝利,徹底改變了靠山屯的格局。
林英趁熱打鐵,當場立下“三嶺護林製”:北嶺、西嶺、南嶺各設一名哨長,由狗剩、趙老栓和小石頭擔任。
每位哨長配雙狼協防,每日必須巡山一圈,以短哨互報平安。
若遇險情,則吹響“三級警哨”——短鳴為警示,長音為求援,三聲長音連響,則為全屯集結令!
村裡的讀書人陳默激動得滿臉通紅,連夜點燈,將林英口述的各嶺地形、狼群過去的活動區域、安全的人類通道,以及三嶺哨長的位置,詳詳細細繪製成了一張《哨令分布圖》,鄭重地張貼在村口最顯眼的大槐樹下。
小石頭成了這張圖最忠實的學習者,每天天不亮就跑到樹下,一遍遍地背誦記憶。
孫老六看著孫子專注的背影,眼眶有些濕潤。
他默默轉身回家,從床底下翻出一個塵封多年的木匣子,小心翼翼地捧著它,走到了林英麵前,將它交到林英手中:“這是我孫家祖傳的《獵戶山經》,裡麵記著這片山裡幾百年的活法。丫頭,拿著吧。你改的不是規矩,是你讓我們有了新的活法。”
夜深人靜,林英獨坐在院中,指尖撚著一塊獸骨,用小刀細細打磨。
月光下,一柄全新的骨哨正在成型——與之前的九音哨不同,這支骨哨上,並列著三個大小不一的哨孔,分彆對應主、輔、隱三種音調,結構複雜,專門為了“遠距傳令”所製。
她身旁的黑風安靜地趴著,林英的指尖輕撫過它油亮的脊背,低聲自語,仿佛在對它說,也像在對自己說:“這隻是開始。下一步,咱們得讓這山外麵的人,也聽懂咱們山裡的規矩。”
話音剛落,她意識深處的神秘空間裡,那潭幽靜的寒潭底部,一直靜止的冰蓮,第十一片蓮葉,在無人察覺中,無聲而緩慢地舒展開來。
蓮心那團柔和的光暈,毫無征兆地劇烈閃爍起來,忽明忽暗,仿佛感應到了什麼。
與此同時,山外的官道上,一陣不屬於山林的鐵鏽與塵土味,正隨著微弱的北風,第一次飄向了靠山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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