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七尺高的漢子,眼眶瞬間紅了,滾燙的淚水混著冰冷的雨水滑下臉龐。
“它們……它們真的知道……知道啥該護……”
一夜驚心動魄。
當天光乍破,烏雲散去,洪水也奇跡般地退了。
心急如焚的村民們從高坡上下來,眼前是一片狼藉的家園。
可當他們走進各自的屋子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房屋雖有破損,但各家最重要的東西——壓在箱底的積蓄、準備過冬的衣物、祖上傳下的老物件……都奇跡般地被挪到了高處,安然無恙。
陳默奔回學堂,看到他那摞視若珍寶的《哨令圖》被銀耳用身體緊緊護在梁上,隻有書頁邊緣留下了一圈淡淡的濕痕。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那乾燥的書頁,再看看臥在梁下,渾身濕透、疲憊不堪的銀耳,喉頭哽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趙老栓領著幾個壯勞力直奔糧倉,隻見糧倉大門雖已變形,卻牢牢地關著。
而鐵爪,就那麼靜靜地趴在門前,身下的泥地被它的爪子刨出了八道深深的溝壑,爪心血肉模糊,卻依然保持著守護的姿態,不肯挪動分毫。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趙老栓這個見慣了風浪的老人,嘴唇哆嗦著,他蹲下身,看著鐵爪的傷口,猛地對著它,磕了一個響頭。
“好狗……不!好狼!是咱們靠山屯,欠了你們一條命!”
“撲通”“撲通”,他身後的村民們,也跟著跪倒了一片。
孫老六被人抬回了家,他一眼就看到院子裡,林英的小侄子小石頭,正笨拙地撕開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地給黑風包紮被碎石劃破的後腿。
黑風溫順地趴著,任由這個小不點在它身上忙活。
老人渾濁的眼睛裡滿是震撼和不解,他顫聲問:“它……它為啥不跟著你們一起走?”
小石頭抬起頭,用清脆的童音認真地回答:“奶奶說過,人要是都走了,家就沒了。林英姑姑說,狼也懂,家在,就得有‘人’守著。”
一句話,如驚雷般在孫老六腦中炸響。
他怔怔地看著那一人一狼和諧的畫麵,良久,顫抖著從懷裡掏出那本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獵戶山經》。
他翻到最後一頁,那一頁,向來是空白的。
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猛地咬破自己的手指,任憑鮮血滴落,以指為筆,在那空白的紙頁上,一筆一劃,寫下了嶄新的一行字:
“靠山屯新規:狼不入戶,心自歸;哨聲所指,即為家。”
三日後,村裡的曬穀場上燃起了一堆篝火。
林英親手將那些世代相傳的“驅狼符”“避煞幡”儘數投入火中,火光映著她平靜而堅毅的臉龐。
在它們原本懸掛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三座村民們連夜用山石雕刻出的石像——黑風昂首巡夜,銀耳伏耳聽風,鐵爪守門低吼。
林英親自在石像底座上立下一塊石碑,刻下八個大字:“護屯三煞,守心之獸。”
從今往後,它們不再是凶煞,而是靠山屯的守護神。
當晚,夜深人靜,林英回到屋中,從一個秘匣裡,取出了最後一枚骨哨。
這枚骨哨與眾不同,哨身上並列著四個大小不一的孔洞,音域橫跨高低遠近,吹奏起來,其聲可傳數十裡,正是她為那更宏大的“跨屯聯防”計劃所準備的終極信物。
與此同時,無人知曉的神秘空間內,寒潭中心的冰蓮,第十五片花瓣正無聲無息地緩緩舒展開來。
蓮心處,一圈溫潤的光暈悄然亮起,如晨曦初照,仿佛在昭示著什麼。
喜歡重生1958,扛槍打獵帶富全村請大家收藏:()重生1958,扛槍打獵帶富全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